个安静地所在。”此时的袁斌强打着精神,能够在这荒郊野外遇到于谦于大人真是自己命不该绝,立刻向于谦说道。
于谦和王竑立刻搀扶着袁斌登上了官船,郑漕工在后面牵着袁斌的战马送到了船尾和于谦的瘦马绑在了一起,看着浑身是血的袁斌,郑漕工知道麻烦来了,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漕工,划好自己的船就是自己的本分,一边郑漕工的女儿反而比郑漕工表现的好很多,上来帮着两位大人搀扶袁斌。
“于大人,王大人,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开船。”袁斌躺在船舱中向于谦和王竑焦急地说道,东厂的追兵随时可能感到。
于谦赶紧吩咐郑漕工开船,继续向前航行,于谦和王竑从袁斌身上的背囊之中拿出刀创药给袁斌身上的伤口进行了清理包扎,此时的袁斌已经是十分的虚脱。
郑漕工的女儿立刻开始忙碌起来,烧水,找剪刀,然后跑到父亲的身边,拿起竹蒿帮着父亲撑着官船快速离开岸边向着河道划去。
“于大人切记不要寻找医馆,不要惊动官府,一路北上不要停留,给两位大人带来麻烦,袁某深感不安,他日必有重谢。”袁斌在自己还保持清醒的时候将事情的原委简单地向两位大人诉说了一遍,然后叮嘱一番便昏睡了过去。
就在官船开船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运河边上一群东厂番子策马追赶上来,这些东厂番子寻踪的手段十分的了得,根据袁斌战马留下的痕迹一直追到了运河边上。
河边草地之上,搀扶行走的痕迹十分的明显,东厂番子立刻就寻到了踪迹来到运河边,不过此时官船早已经远去,只留下一片白茫茫空荡荡的河面。
“向北追!”东厂番子的领头的飞身上马率领着手下沿着运河向北疾驰。
船舱之内锦衣卫指挥使袁斌依旧在昏迷之中,身受重伤流血过多,还好有锦衣卫的刀创药,止住了流血,让袁斌能够安稳地入睡,郑袖儿一直在一旁守护着。
于谦和王竑两位大人来到船首,郑漕工甚至连早饭都没有做完,便开船向着下游全速前进,两岸的景色快速的闪过,官船的速度达到了最快,此时两位大人已经没有欣赏两岸景色的心情,不断地看这样远处的河岸,担心有追兵出现。
“于大人,你从山西回来,那面的边境可还安静?”左佥都御史王竑和兵部右侍郎于谦两位大人坐在船头,注视着快速掠过的河岸,王竑向于谦问道,此时的袁斌已经处置完毕,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看样子还算平稳。
“山西边境多有外患,瓦剌连年扰我边境,流民不断,年前瓦剌太师也先一统瓦剌全境,更有对我大明虎视眈眈之势!”作为兵部右侍郎于谦对于来自北方长城之外的威胁一直关注着。
“塞外长城犹如一道屏障,守望着北方的边境,这滔滔运河之水就像一道一道联通南北的血液通道,将大明王朝的营养不断的从南向北输送,这大运河上的一条条漕船运送的不仅仅是一石石的粮食,这是承运着我们大明王朝的天下。”听到兵部右侍郎于谦的话,王竑一阵的感慨。
听到王竑的一番话,于谦不仅郑重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位左佥都御史,这位左佥都御史王竑对于京杭大运河对于大明王朝的作用的见解十分的独到,有着这样深刻的理解。
作为兵部右侍郎于谦于大人对于运河对于大明王朝的作用,自己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清楚,整个大明王朝北方数百万民众,数十万大军的粮食都是从这条滔滔运河上运送到通州大仓,然后再分散在北方各地。
也正是因为京杭大运河的存在,才能让大明王朝迁都北京城,以一国之都城镇守北方边境,以一国天子戍守边疆,如果没有京杭大运河的存在,那么大明王朝的都城现在依旧是富庶的江南之乡的南京城。
“王大人对于这运河还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似乎感想颇多?”于谦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王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