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位宋公子不就是个落魄书生嘛,小姐怎么会如此相待?”小青觉得很纳闷。
宁夕故作深沉,“天机不可泄露也。”希望她做的是对的,十日后的科举考试可一定要中!
说完还故作摇了摇头,“走吧,再随便逛逛今日可就要回去了。”
宁夕不知道的是,从刚才救下宋子琛开始就有人在不远处的茶楼上默默看着这一幕。
云深楼,辞云间。
一白衣男子倚靠在窗边,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这不是丞相府那个庶女吗,一袭男装,还真是个清秀公子了。”那男子狭长的眼眸微眯,似是在享受茶水,唇角微勾,显示出良好的心情。
对面一黑衣男子冷冷的喝着茶,面色凛然,深邃的眼眸仿佛像一潭深海,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五官精致立体的就像上帝雕刻出的完美杰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楠木桌面,一下一下地十分有节奏,让人看不清心思。
这男子正是当今夜澜国最负盛名的王爷,叶云痕!
而对面那白衣男子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是夜澜国太子,叶天纵!
传闻太子从小就体弱多病,靠各种珍贵药草吊着才得以活命,可就是这么一个病弱太子,虽不得皇上宠爱,在民间却是呼声很高,人气仅次于叶云痕。
而今天,这两个夜澜国的风云人物,竟然坐在一个普通的小酒楼里喝茶。
叶天纵品着茶,浅笑宴宴的看着对面的叶云痕,他这个皇叔他是知道的,一向性子冷淡的很,不关心什么俗事,今日倒是有些不同,莫非是认识那丫头吗,这倒是有趣了。
他笑吟吟的看着叶云痕,“不如下去打个招呼如何,我看那丫头有趣的紧,明明是姑娘家却扮作男子还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叶云痕心中思索着一个人落水前后差距怎么会这么大,莫非真是跳个湖脑子变好了吗,想着想着自己都没意识到唇角已经有些微勾。
然而很快又扫了一眼叶天纵,神色又恢复如常,“走吧。”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叶天纵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觉得甚是奇怪。
而此时宁夕正在看一个小摊上的发簪,那发簪是一支桃花簪,做工有些粗糙,样式也并不精美,但是宁夕注意到的原因是前世叶天泽也送过她一只这样的发簪,一模一样,当时叶天泽说,这发簪是他亲手设计雕刻的,虽简陋了些,但她当时还是满心欢喜。
原来……不过是街上随便买的……
尽管已经对叶天泽恨之入骨,但此时还是有些心酸,她是活到了怎样一种境地啊。
最终,宁夕还是把那只桃花簪买下来了,随手放在了腰间。
没想到她们还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金丝罗裙的姑娘,后面是浩浩荡荡的侍卫还有婢女,生怕谁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大小姐。
宁夕看的眼角抽了抽,果然是财大气粗啊,这不是礼部侍郎家千金吗,家里有这么个女儿也真是不省心了,这么大的阵势,不怕引来皇上猜忌吗,礼部是什么样的地方。
也没想理这么个官家小姐,虽说礼部侍郎在丞相府眼里根本就不够看,宁夕带着小青就要离开。
可没想到她不找麻烦,麻烦却偏要来找她!
那礼部侍郎千金带着丫鬟一把围住宁夕,样子很是嚣张,“让你走了吗,知不知道我是谁,一个穷酸书生见到本小姐竟然不行礼,好大的胆子!”
穷酸书生?说她?哪里像了?明明穿的很昂贵好吗?瞎!
她干脆就行了个礼,“这位小姐,在下并不知道小姐的身份。”
“你……你……你这个穷酸书生!你还想不想考取功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谢嫣然,我爹可是礼部侍郎!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别想待在京城!”
宁夕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礼部侍郎家的千金啊……”
谢嫣然以为宁夕知道她的身份以后怕了,会立马乖乖跪下来求饶。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