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倒是景掌柜,脸上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
“小七。”
殷爷继续道:“爷这衣服,你一个小伙计陪不起。不过嘛,爷向来心善,听说你有一妹,叫荆芸,因家中生计所迫,欲寻一大户人家为婢。过些时日,将荆芸带来,今日之事,就暂且罢了,否则,这下相,还没有殷开山办不成的事”。
听到此处,桓楚心里觉得十分搞笑。殷开山,听说过其名,会稽太守殷通的远房族侄,估计都快八杆子打不到一撇了,为了往脸上贴金才这样说。殷开山是习武之人,倚仗家中良田,市面营生,人前风光,背后实际上干着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勾当。
今日用上此等烂计,不是为色所迷,就是智蠢如牛。桓楚暗道:“小七呀小七,遇上我桓楚,算是你的运气。”
想到此处,也解开桓楚心中疑惑,小七摔倒,似殷开山这样的习武之人,即使是普通人,也会条件反射选择避让,原来是瞧人家阿妹故意凑上去的。
想明白这一点,桓楚离开座位,走上前来,向景掌柜道:“景掌柜,您是生意之人,应知这蜀锦的价值,念在荆小七这勤勤恳恳地份上,不如先赔偿殷爷的损失,至于小七欠您的,就让他以后做工慢慢还你,景掌柜,意下如何?”
景掌柜感到十分为难,他知道小七受冤,只是他更清楚,殷开山是什么人,不是自己能够吃罪得起的。想到此点,最好法子就是沉默是金,闭口不言。
景掌柜这条道行不通,桓楚看来只能来硬的了,对付殷开山这样的人,拳头就是最好的道理。
桓楚脸上露出十分不屑的笑容,朝殷开山道:“真想不到,在下本以为你只是个武人,哪知道竟然还是蠢人。为夺小七之妹,好将其骗入府中,竟愿意浑身上下被泼上菜汤,难道就不怕自己被烫伤?”
“万一下次又瞧上别人之妹,不似小七这般店中伙计,而是那挑粪之人,那阁下岂不是要被泼上一身粪便,想到阁下为美色,用上此等下三烂的手段,佩服,佩服之至啊,哈哈!”
楼上闹出不小的动静,楼下食客们,有不少边吃边仔细听着,后来,听到桓楚之言,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殷开山脸色极其难看,从小到大,他没少欺负别人,但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没被别人这样侮辱过,渐渐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流露出杀机。
桓楚发现了殷开山的杀机,但依然用嘲弄的眼神瞧着他,桓楚自认自己的武艺,吴越一带能胜过自己的屈指可数,对付殷开山,小菜一碟。
或许是殷开山从未吃过亏,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信。在别人的嬉笑声中,殷开山怒吼,拳出如风,对准了桓楚的下巴。
不知有多少次,殷开山就是这样出拳的,随后看着别人痛苦地捂着脸,不过今天,殷开山错了,大错特错!
他甚至没有看清桓楚是怎样出手的,自己的拳头竟然被对方用左手犹如铁钳一般地捏住。紧接着一股钻心地痛,他彷佛听到自己手骨骨折的声音。
十指连心,疼痛剧烈,殷开山的双膝不听使唤地跪在地上。对殷开山而言,奇耻大辱啊!强烈地刺激下,殷开山不顾一切,用左手抽出藏在袖口的一柄短剑,刺向桓楚。
桓楚大惊,出乎意料!
要知道秦灭六国后,收缴民间兵器,封武库,百姓间私藏武器可是重罪,世家豪门若用刀剑之类的武器,也得向官府备案。
看着短剑刺向自己,寒光闪闪,桓楚惊出一身冷汗,自己武功虽高,但距离太近,情急之下,避让仍是不及,短剑依然贴着腰部皮肤划过。
桓楚心中怒起,爆发出嫉恶如仇的天性,全力一脚击中殷开山心窝。殷开山哼了一声,口出鲜血,手中短剑掉地,重重地从二楼跌落至一楼,更为不幸的是,后脑勺还磕向了桌角,瞧其架势,只有出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