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怎么行啊。”崔玮少尉拿起空碗递过去:
“俺们山东人的规矩,要喝就得喝一碗,一口干了。”
“行了,行了。”萧天河急忙打圆场,然后介绍道:
“这是1排长崔玮,山东人,原来是属于西北军的,后来他所在的部队被安排到敌后的广东地区打游击,长官吃不了那个苦带队投敌了,这小子不愿意投敌,连夜带着几个兄弟出逃,迷了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广西一带被咱们师找到,差点当奸细给毙了。不过还好他们一心打鬼子,说愿意杀鬼子以证清白,上面说让他们当敢死队冲上去试试,最后就活下来他一个。咱们新22师里北方人不多,他算一个,我算一个。对了,这小子一有机会喝酒就没完,成峰啊,你别和他拼酒,拼不过他的。”
“对对对,连长说的是!杨副连长,您千万别勉强啊!这大老爷们儿喝酒,也有像小女人一样一口一口唑的不是!没关系的!”
崔玮一脸挑衅的将空碗扣在杨成峰面前,笑了笑。
杨成峰有些恼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那碗酒在几人的“劝阻中”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碗举到崔玮面前:
“崔排长,我敬你深明大义,不和那些汉奸走狗卖国贼同流合污!”
“副连长,好酒量!”二排长周向远已经一脸谦卑的又给他上了一碗。
“行了,行了,说真的啊,你们别把成峰给灌醉了!他下午还得帮我处理完公文呢。”萧天河一把推开不怀好意的周向远,然后介绍道:
“二排长周向远,这小子是南宁人,在昆仑关血战的时候主动投靠我们第五军当向导,然后带着我们从小路抄到鬼子后面,狠狠的捅了鬼子一下。后来战斗结束后也不要赏钱,就说想留在咱们部队打鬼子,当时咱们部队缺人,团长就同意了,就留下来了。”
杨成峰一下子站了起来,端起碗,强忍住火辣辣的胃,一脸凛然正气的说道:“值此国难之际,哪怕只是一介草民,也深明大义,不顾危险,一心杀敌。周排长,这碗酒,我敬你!”
“哎呀,这怎么敢当啊,您是长官!您还这么有文化!不敢当,不敢当啊!”周向远诚惶诚恐的端起碗,一饮而尽——他的酒量也不小。
不过萧天河没有说出口的是,周向远可不是什么“草民”,他可是南宁一带的“惯匪”而且还是个“匪首”。
当年日军入侵广西,先派出汉奸四处活动,企图收买他们这些熟悉地形的当地土匪来当向导,结果周向远一群人虽然是土匪,但是也是中国土匪,更看不起汉奸。派去的汉奸直接被他们当场剁了,还顺手伏击了日军一个小队,打死打伤了十几名日军。引得日军恼羞成怒,直接调集了一个中队在炮火的掩护下正面攻击他们。这些土匪也就利用地形打个伏击顺手,哪里挡得住日军正规军的步炮协同攻击,不到一个小时就伤亡殆尽,山寨什么的都被日军彻底摧毁。周向远负伤只身逃跑,被半路遇到的萧天河带领的侦查部队救了,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并且主动要求担任向导,带着他们抄小路侦查,之后和增援部队一起偷袭了日军后方,打了日军一个措手不及。战斗时更是奋不顾身加入肉搏战,亲自挥舞一把苗刀,手刃了一个鬼子,为自己的兄弟们报了仇。
桂南会战第五军虽然英勇,重创日军中村旅团,但是死伤惨重,自身伤亡破万,最后整个桂南会战失败,奉命撤离。萧天河看周向远孤身一人,无处可去,自己还是广西这边政府通悬赏通缉的要犯,万一被当地政府或者是日寇控制的南宁伪政权抓住,铁定是个把脑袋挂在城门楼子上的下场。于是让他隐瞒自己“通缉匪首”的身份,作为“火线入伍”的一员加入第五军的行列——反正那时候人口信息混乱,也没网上追逃。
跟着第五军起码有口饭吃,也满足了他想打日军的念头。
不过由于此人当惯匪前本来就是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