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上乱成一锅粥,场下的气氛也瞬息万变。看来世人的愤怒也如美好般环环相扣!
度数很低的二层观赛台上,作为郑昊乾指导教练的战正豪,将一肚子怨气都撒在头发花白的主教练庄雪松身上。
“这球要不要这么打!比赛没有结束就没有定下真正的输赢!难道你想让我们永远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吗?”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从凄厉的声音里也能感觉到战正豪的焦躁不安。
“既然已经发生了不愉快的一幕,就要想到补救措施,马上安排替补队员上场!”
战正豪伸了个懒腰,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你是说徐致轩那个蠢货!”
“没错!”庄雪松抚摩着毛衣里的鸡皮疙瘩,连连叹气。
“徐致轩!徐致轩?哼!真看不出来他是怎么入了主教练您法眼的!”
“您不说我也知道!哈哈...”战正豪踢着台上无辜的碎小石子,左顾右盼了一圈后,松开紧紧攥紧的拳头,趁庄雪松不备,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拉到下巴处。
即便是坐在一旁看热闹的观众,也能从停留在静态中的两个人之间感到微弱的邪恶感。
“就因为郑昊乾是我的爱将不是你的!所以他就要出局!对吗?我知道你早就看我碍眼了!”战正豪撅起嘴,腮帮子鼓鼓的,气喘吁吁却咬牙切齿道。
“呦!哥,生气归生气。怎么能跟主教练无礼呢!”首席教练金华翰扬了扬眉毛,不以为然的劝和。
“主教练,容我插句嘴,无论是对孩子们还是教练们您该管就管!千万别磨不开面子!”话音渐落,金华翰轻轻拍打庄雪松的肩头,继续附耳柔声安慰:“他们就像您办公位上的那盆花,不经过修剪是不会成型的。”
就像是听清了从深渊里传出来的回音般,庄雪松苦涩的点了点头。
“临时顶替的小队员入场准备!”
“我们筑梦队的跑垒员也已经在一垒就位!一垒队员是前亚运冠军的弟弟孙烨霖。”
“开场就是外投球!”、“向左,跑垒员再往左跑一点,然后是往前,往前垫一步。快!再!再往后一点点!”解说员张苑杰歪着头,即便从业多年也搞不清楚替补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看台上,战正豪生气的注视着摊着一张又冰又臭的黑脸的庄雪松和带着几许兴意的金华翰。整瓶凉水灌下肚,心里想着只有虐待自己的胃,才能舒缓长久以来累积在胸口的压力。很多时候他不能理解庄雪松的行为,连答应他交办的差事也都是硬着头皮不得不为之。
“第二球,向右,还要向右,右后方,是右后方啊!向后向后啊!跑垒员!”
张苑杰的嘴角漏出0。02cm的微笑,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坦白的说他是真的忍不住要吐槽,还是被放大镜头误会,就连坐在身旁的主持人姜振宇也浑然不觉。因为他的心情比筑梦队员还要郁闷。这可是自己作为主持人的荧屏第二秀啊!
“垫一步,不是两步。哎呀!跑垒员,跑垒员!球掉到前面去了!快!快...来不及了!”
这种情况到底还要延续到什么时候,现在只要看到替补队员来回闪动的脸,张苑杰的心跳就像条件反射似的久久不停。
“只能说是替补队员和跑垒员之间默契不够,否则一定不会出现目标与方向不一致甚至出现前后跑的情况。”
“跑垒员还在一垒守位,现在击球手到了二垒。”、“二垒队员也是一位老牌队员叫张俊誉。”“可惜啊!明明是接中了,却偏偏在关键时刻脱手。”
“现在球又过渡到了三垒,三垒,三垒。三垒是...快跑垒员太往左了,右边一点点,再...”
“哎!在三垒竟然变成了一个擦边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