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鲁被砸的满脸开花,嗷嗷叫着跑回了兵营。其他人吓了一跳,立刻作鸟兽散。
阿里兀看到儿子满头血,气的哇哇乱叫,率领一彪人马包围了县衙。
“辛赞老狗,把你的狗崽子辛弃疾交出来!”阿里兀性情暴躁,挥舞着大锤,扬手便把县衙门口的大狮子砸了个粉碎。
辛赞知道孙子惹祸,顾不得询问因由,急忙换上官服走出府衙。
“阿里百夫长,你辱骂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阿里兀听到质问,心里一突。按照朝廷律例,辛赞是自己顶头上司。若是被他参一本,还真不好办。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扬起雕着蟠龙纹的铁锤对准辛赞的头,晃了晃,继续喝道:“你孙子打了我儿子,这事怎么办?”
辛赞瞄了一眼阿里不鲁头上的血,轻轻摸了摸胡子,沉声说道:“小孩玩耍而已。”
“玩耍?哈哈,那我跟你耍耍!”说罢,他作势要锤。
辛弃疾急忙跳出,大声喝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打你儿子的是我!”
“你这狗崽子,竟然打我的儿子!”阿里兀甩掉铁锤,恶狠狠地冲来,一把揪住辛弃疾的耳朵,肥厚的手掌一挥,“啪啪”几声,给了辛弃疾几个耳光,打的他嘴角流血。接着抬脚一踢,将他踹翻在地,吐了口痰,“呸,我这也是跟你耍耍,嘿嘿,辛赞老狗,有种你就上本参我!”
说罢,他一挥手,放肆地大声笑着,率人扬长而去。
辛弃疾从地上爬起,抹了抹嘴角的血,望着阿里兀的背影,愤懑不平地问道:“爷爷,为何咱们受欺负?”
辛赞目睹这一切,气的须发乱颤,双目含泪,仰头长叹道:“国破家亡,山河易主也!”
......
漫天雪花沸沸扬扬,落在辛弃疾头发上、衣服上,逐渐堆砌成一抹雪白。他一动不动,死死盯着眼前的阿里不鲁,新仇旧恨燃烧着他的身体,令他难以自抑。
“嚏......嚏......”黑马突然打了个喷嚏,粘液喷在旁边一个男孩子身上。
“畜生,跟你主子一个鸟样!都特么不老实!”那男孩厌恶地擦拭了掉粘液,将所有怨恨发泄到辛弃疾身上,“跟你的主子一样令人讨厌!”
辛弃疾松掉缰绳,双手缓缓攥起拳,拳头发出嘎嘎响声。
空气里骤然升起一股戾气。
没人再说话,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辛弃疾身上。
而辛弃疾却死死盯着阿里不鲁,心中打定主意,今天就让他血债血偿!
“看什么看?你特么就是没爹的死孩子!你们宋狗只配给我们做奴隶!你们的女人只配给我们玩!你们的马只配拴在雪地里!”阿里不鲁大声辱骂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辛弃疾眼睛里的变化。
国破家亡,江山易主,宋人就该低人一等?受人欺负?连自己的马都要被歧视?
辛弃疾一阵心痛,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闭嘴!”
“闭嘴?哼,老子不但不闭嘴,还要打你呢!”阿里不鲁骄横异常,手高高扬起,猛地挥下,一声喊,“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那群少年立刻冲上来,你一拳我一脚,围着辛弃疾一阵乱打!
自从那次被堵,辛弃疾白日习文,晚上习武。此时正是拿他们试拳的机会,他冷笑一声,不慌不忙,挥拳扬臂,左支右突。脚步神魅,忽左忽右,只几个回合,便将四五名少年踹翻在地。
其他少年气的哇哇乱叫,宛如拼命的野兽,不顾一切扑向辛弃疾。
本以为能让对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对方扑的更凶,辛弃疾稍有不留神,头上、脸上接连挨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