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直走右拐——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不太明白。”
摇摇头,成忠扭头就走,可刚走了两步,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竟浮现出少尉军官那张很是委屈的脸来。
“算了,就当是在做善事吧。”暗叹一声,成忠转过身,走到这个年轻少尉的面前。
看着他这名少尉,成忠说道:“在我们这里,凡事少说多做,要么干脆不说也不做,能一个字讲清楚的事,绝不用两个字;绝不能好奇,绝不做职责和能力之外的事,绝对要和同僚搞好关系并且对他们时刻保持警惕,如果这些有一条做不到,我建议你最好去找找总务处的沈处长,想办法调去四一农场,否则到最后你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见你人不错,我今天才破例,记住我的话。”
“我来这里快十天了,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过这些。”少尉军官神情很是黯然,“谢谢你的提醒和忠告。”
“你要真想谢,过段时间,局里公告栏上的阵亡名单里或许就会有我的名字,到时候你就给我烧两张纸,当是对我的感谢,我叫成忠,记住了。”
说完,成忠转身离去。
沿少尉军官指的方向,成忠很快便出现在督察室所在的那栋楼前。楼有三层,底层为接待室、杂物室以及临时羁押室,二楼、三楼才是督察室人员办公的地方。
向接待室接待人员说明来此的目的,成忠就被一名负责接待的中尉带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一进房间,成忠就愣住了,谢天临、董玉峰、柳琳几个人竟然都在这里!除了他们三人,房间里再无别人。
看到成忠,柳琳显得很是惊讶和惊喜,“组长,你怎么来了?”
成忠笑笑说道:“你们都来了,我哪好意思在边上待着。”
谢天临这时漫不经心地靠了上来,耳语道:“成兄,有没有听说为什么把我们召到这里来?”
成忠摇头,“没听说,谁知道把我们召到这儿来干什么。”
成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第二天就要到督察室报到,要不趁夜去打探一番,他就不是军统局的人了。至于眼前这三个人,成忠绝对相信,这三人肯定也是折腾了一夜,不过显然,这三人是做了一夜的无用功,他们的表情和神色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不是他们办事的能力不够,而是他们的资历不够。
论资排辈一直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传统,即便是军统局这种机构,也一样不能幸免。在这里,什么样的资历决定了你坐什么样的位置,什么样的位置决定了你该知道什么和不该知道什么。
虽然比起“洪公祠特训班”如天上和地下,比“浙江警官学校特训班”也都相差了一大截,但比起之后的那些各种特训班,临澧特训班出来的人资历绝对够。自己是混得很差,到目前为止都只是个上尉,其成就也就在行动科跑跑腿,但这并不代表每一个从临澧班出来的人都混得和他一样,同学不同命,临澧班出来的资历足以让他们中一些人的位置达到一定的高度。这就够了。
同学些透露给他两条重要消息,一条是,军统东南局电讯督察李开峰突然失踪,极有可能投向伪南京政府;另一条是,军统局上海行动总队总队长毛森已于昨日凌晨被日军上海宪兵队捕获。两条消息都已经得到总部确认,不能确认的是,毛森现在有没有投敌。
毛森这个人成忠听说过,“浙警”正科二期毕业,受训于戴老板亲自主持的浙江警官学校甲种特训班,长期在江南以及东南沿海一带活动,那些大大小小的站长和情报点的组长,没有他不熟悉的,他一旦投敌,对军统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军统局根本承受不起他的背叛所带来的损失。
缉拿和追捕李开峰是肯定的,而干掉毛森同样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不管他有没有投敌、有没有背叛党国,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