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长官——”
“讲。”
“长官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召我们到这里来?”
“这是机密,你现在无权知道。”
“报告长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知道?”
“在我觉得该你们知道的时候,你们就可以知道——现在归队。”
“是。”
一个敬礼之后,柳琳退回原位。
沈言抬腕看了一下表,视线扫向面前四人,“现在是八点十五分,你们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做准备,下楼往左三十米有‘军人社’,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上那里去准备,身上没带钱的,写欠条或者向我开口借都可以。”
董玉峰上前一步,一个敬礼,“长官,我能不能问一问我们要去哪里?”
“出远门。”
“长官,我能问问我们要去多久?”
“不能!”
“长官,我家里就我妈一个人——”
“军装和你妈,你现在只能选一样,要么留要么走,你自己看着办。”
看都没看董玉峰一眼,丢下这句话,沈言转身就走,“我在楼下等你们,你们还有十四分钟做准备。”
“报告长官,‘军人社’没有女人用品,我要申请外出。”
“记住我的话,从你穿上军装的那一天起,你就不再是个女人。”沈言头也不回的答道。
“咱们以后可有得罪受了。”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董玉峰眉毛一扬,一扫另外三人,“我说哥几个,走吧,现在可是连十四分钟都没有了。”
“谁和你们是哥们?”柳琳说上一句,率先向门外走去,“本小姐现在就去打报告,要求更换长官。”
“只希望我死的时候不会太难受!”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想到沈言的年纪,成忠忍不住在内心发出一声哀叹。
......
烟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拉近距离的最好武器。
当成忠四人急匆匆走向“军人社”的时候,通向营区外面那条道路的一旁,沈言站在敞篷吉普边,接过陆矩武递来的香烟,掏出火柴,为两人把烟点上。
陆矩武,军统局交通科科长。交通科的主要职责是负责秘密传递文件、为各地情报站情报点运送枪支弹药和各种专业器材,除办公室人员外,该科其他成员的身份皆属绝密,其办公地点与督察室同在海关巷一号。
虽然在一个地方办公,两方人员却没有什么交集。
不管是哪个部门的督察,哪怕只是县一级的地方督察,都属于人厌鬼憎的角色,军统局的督察更被同仁冠以“小报告”的名号,又因为在一个地方办公,以至于每当交通科的人说出海关巷一号的时候,每一个听到的人无不显露出敬而远之的表情来,连那些到交通科办事的人在进出这里的时候,也都带着尴尬,好像他们掩饰了他们来此真正目的似的。
久而久之,无论是海关巷一号还是交通科,都成为了督察室的代名词,而交通科也以这样的方式,被同仁们从脑海中抹掉了。
有这样的“关系”在,交通科的干员们就是想不对督察室心怀仇恨都难,以至于督察室的人到沦陷区各情报站去行使他们权力的时候,也不得不向秘书室甚至老板申请特许,否则的话,接下来的路,刀尖上跳舞对他们来说都算是轻的,那根本就是在油锅里洗澡。
一人一口烟喷出,原本在路上遇见了也是视而不见的两个人,像是一下子就变得熟悉起来,给外人一种印象,这两人即便不是老友,也绝对相差不远。
沈言不知道陆矩武为什么会找上自己,身为督察室的督察,督察室和督察室里的人在局里是个什么状况,他心知肚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