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真的没钱,有钱谁还干这个?”
“那坑是你们挖的?”
“是是是......不是,本来就有坑,我们只是往大......”
“先把坑填了。”
光头几人填着坑,一个个挥汗如雨。
大叔要帮忙,贺松拦住了,说谁挖的谁填,不能惯着。
“大爷,都填平了。”光头走过来,满头满脸的汗珠。
“你们拿上钱,赶紧去派出所。我刚才已经报警,要是不去或去晚警察就来了。我想,你们应该有不少老账吧?”贺松把袋子扔给光头。
“我去,我们都去!”光头脸色惨白。
“听着,以后咋做人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有一条,别欺负老实人。要是再听见你们坑害乡亲,我贺松绝不客气!”
贺松捡起**,两手一使劲,**顿时弯成了九十度。
光头两腿一软,“扑通”跪倒,朝贺松磕了个头,带着几个大汉连滚带爬。
三轮车穿过山谷,下了长坡,绕过两道深沟,到了一座小山梁下面。
“叔,我到地方了。”贺松把三轮车停在一座小院跟前,大门旁边挂着赵窝棚村委会的牌子。
“村上可能没人,要不先去我家吧?对面庄子就是,不远。”刘贵仁坐上了驾驶座位。
“会去的。”贺松扬起了手。
“贺大哥,一定要来家啊!”英子也扬起了小手。
目送三轮车走远了,贺松转身走到村部大门跟前,却是铁将军把门。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村支书的号码。乡上就给了支书的电话,只能打给支书了。
村支书还在另一个村子,村上几个人都不在,让贺松先去他家歇缓,等他回来。
贺松叹了口气,转身爬上了小山梁。
山梁上有不少杏树,偶尔还能看到树尖上残留的杏子。
贺松把背包挂在树枝上,爬上了树干。他小心翼翼把杏子摘下来,坐在树杈上品尝着。
甜,沁入心脾是甜,是儿时的味道!贺松边品尝杏子,边环视着四周。
这是一个盆地,四周被大山环绕。这座小山梁基本在盆地中间,以这座小山梁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出多条小路。
这就是今后三年生活和工作的地方。贺松望着那些光秃秃的大山,还有沟壑纵横的盆地,微微闭上了眼睛。
让这片破碎的黄土地脱贫,该从哪入手?
“当当当......”
贺松睁开眼睛。村部旁边的大院一个人在敲钟,边敲钟边抬头看着。
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目光对上了。
贺松把最后一个杏子扔进嘴里,跳下树杈,三步两步下了山坡,走到大院门口。
“吃上杏了?”一个俊美丰胰的女人站在门里,怀里抱个孩子。
“大姐,我是县上下来扶贫的......”贺松有些不敢直视。
“进来吧!”
这是学校,有几排破旧的房子,后面还有不少窑洞。校园中间长着一棵高大的杏树,上面挂着铁钟。
三个八九岁的孩子站在树下,顽皮的看着贺松。
“大姐,还没放假?”
“放了,他们是留守儿童。”
“哦,学校有多少学生?”
“都在那儿呢!进屋。”
办公室有些简陋,却干净整洁。窗台上几个瓶子插着野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娃们采的,咱山里也没啥好的。”
“大姐,这可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