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沸腾的空当,我妈将我的脸皮对准五官,安回原处,穿针引线,动手缝补。
我怕疼,但我知道眼下条件有限,只能忍着。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甚至能听到银针穿破肉皮的声音,却一丝痛感都没有!
“别高兴得太早,不疼是因为你整张脸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啊?”我眼珠子瞪得老大。
“别乱动,小心我缝歪了。”老妈一如既往的冷静。
“放心,对方这点小伎俩还难不住我,养好脸是早晚的事儿。”
我终于安心了,乖乖躺着不动。
当老妈最后一针缝完,将线头掐断,一直攥拳隐忍的老爸这才开口。
“究竟是谁在害咱家妮妮?”
老妈冷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不就是你那好厂长一家。”
“啥?这咋可能。”老爸急了。
“翠萍,你别老仇富污蔑人家。”
老妈冷哼一声,并不多解释,“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老妈用银针刺破中指指尖,挤了三滴血到煮沸的那碗混合物中,然后捏着我的下巴,趁热灌进了嘴巴里。
我依旧不觉得烫。
但当这碗气味销魂的水一进肚,我突然腹痛不止,满地打滚。
“妮妮……”
我爸想上前帮我,被我妈拉住了。
不多时分,我只觉胃里有一股气流上涌。
‘哇’的一声,我吐出了一大团白色的绒毛。
“这,这不是阿姨送我那件衣服帽子上的白毛嘛!”
我望着眼前那团缓慢蠕动的绒毛,一时间吓傻了眼。
“什么衣服?”我爸还没反应过来。
我妈已经先一步从我枕头底下,搜出了厂长夫人送我的那件粉色外套。
而外套帽子上的绒毛,此刻定睛一看,竟是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线虫!
我吓得手脚并用向后爬。
一想到这些天我一直把这鬼东西穿在身上,我就头皮发麻。
“让你别穿那对夫妇的衣服,偏不听。”
“现在好了,非得吃个大亏才长记性。”
我妈边说边用那衣服包了我吐出来的线团,丢进炉子里烧了个一干二净,还用艾草熏了熏房间。
我爸气得把牙齿咬的咯咯响,捏着拳头一副冲出屋子找厂长一家干架的架势。
“他奶奶个腿儿的,居然敢害我闺女,我neng死他们……”
结果没迈出两步,又被我妈揪了回来。
“你干啥?”
“你工作不想要了?你要是丢了工作,咱全家吃啥喝啥?”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我爸双手揪着头发,颓然跌坐在椅子里。
“我算是明白了,为啥这阵子厂里不是这个机器坏,就是那个机器需要我紧急抢修,忙得我早出晚归,这分明是厂长和他家那口子故意使坏,不想让我发现妮妮的异常!”
“甚至我怀疑,我的这次调任,都是他们的阴谋,毕竟以我的资质技术,在村子里还成,但到了县里,其实并不突出。”
“我真没用,连闺女都护不住……”
老妈将老爸揽在怀里,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别哭了。”
“我已经把他们的招术破了,设下毒计那人会遭到反噬,厂长一家暂时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你带点土特产去拜访几位副厂长,让他们把咱家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