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吃惊,“你没告诉我,不能沾水。”
席欢语气是不由自主变差的,“那我也没有告诉你,可以沾水,你怎么就沾了?”
这种事情是需要别人交代的吗?
她脸色不好,柳婧娅眉尾上扬,“你这是什么语气?”
就算知道了席欢的身份,柳婧娅也不会高看她一眼,板起脸来一生气,那股子盛气凌人劲儿分外压人。
“实事求是的语气。”席欢缓了缓脸色,更实事求是地说,“烫伤恶化遭罪,柳小姐自己都不在意,我无所谓。”
她的话又让柳婧娅的脸色沉了几分。
“那,这要怎么办?”张妈赶忙过来从中调和。
“如果想快些好,就要把这上面的胀皮清理掉,再上药,如果怕疼就晾一晾,晾完了再上药。”
席欢看看腕表,已经三点多了,晾两个小时处理好她会错过最后一班公交车。
但看眼下的情况,晚了也没办法。
柳婧娅眸光一闪,微微挑下眉尾,将袖子撸起往席欢面前一伸,“我忍得住,直接处理吧。”
挑个小水泡她都疼,清理伤口创面更疼,席欢不得不提醒她,“这会是昨晚挑破水泡的十倍疼。”
“知道。”柳婧娅不耐烦,趁着席欢在药箱里翻找东西时,手机在屏幕上点了两下。
她执意,席欢没道理拒绝,用酒精将剪刀消毒,一手紧紧抓着她胳膊,一手拿着剪子迅速清理胀皮。
“疼!”柳婧娅一下子就叫出来了,“好痛!你能不能轻点儿啊!”
“疼就忍着。”她手下意识的往回缩,席欢抓的更紧了,已经开始动手,这会儿放弃白遭罪。
她加快手上的速度,耳畔是柳婧娅的尖叫,语气很不好地朝她嚷,“你故意的吧?!能不能敷点儿麻药啊!”
席欢手上的动作快准狠,几下就将胀皮清理完了,她松开手,“麻药最好不要直接接触伤口,愈合慢。”
柳婧娅抱着手腕疼的扎在沙发上,无力地呻吟。
“吃点儿消炎药吧。”席欢从药箱里翻出消炎药,放在茶几上。
见柳婧娅理都不理自己,她起身收拾东西离开。
临走之前,席欢被张妈拉着吐槽了几句。
“她不让我上楼,我也不知道她那手什么时候沾的水。”
“张妈,这不是您的责任。”席欢实在无法理解,柳婧娅竟然不知道伤口不能沾水的脑回路。
这么一折腾,估计要多养好几天。
张妈叹息,送她出门,“你路上注意安全,这次我会看好她的,早点儿把她伤口养好。”
那样,席欢就不用天天往这儿跑着换药了。
席欢眉眼弯弯,冲张妈笑笑,匆匆离开。
她骑电动车回柏庄时,已经快七点钟。
处于路灯还未亮,天已经暗下来的阶段,冷风噌噌刮。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林,不断传来枝断杂声。
她胆子小,骑得飞快,担惊受怕了十来分钟,总算进了家门。
别墅里漆黑,玄关的暗灯被她打开,关上门,提着的心落下。
这个点儿陆聿柏不回来,晚饭也是不会在家里吃,她随口吃了点儿东西。
吃饱喝足,她跑到顶楼,喂一只波斯猫。
那是她养的,陆聿柏不喜欢,所以只能在顶楼的阁楼。
波斯猫金贵,吃的猫粮都是最好的,她在它身上花了不少钱。
它是捡来的,席欢遇到它的时候它病恹恹,追着席欢跑。
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