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那年，我成了瘸子，

也是那年，捡到一个孩子，

她骨瘦如柴，怯生生地躲在角落里，

刘大勇说谁出的钱多，谁就能领走她，

我给了他一万块钱，然后揍了他一顿。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

「哥哥，我能跟你回家？」

我还是把她送走了，几天后她拖着一身的伤，

晕倒在我面前……

1

刘大勇是个流氓，当然我也没比他好哪里去，

只是我有自己的底线。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个孩子，

那孩子长的真丑，黑不溜秋的，狗啃式的短发，骨瘦如柴，

穿个超短裙，躲在包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哥几个，她爹欠债还不上，把这小丫头抵给了我，谁出的钱多，谁就领走吧，2000起拍。」

一群半大流氓，色眯眯地看着人家孩子，

她吓的咬着唇不敢出声，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

「三千」

「三千五」

「五千」

……

许五搓搓手，去拽那孩子，

「一万」

所有人都回头看我，

我拎起一瓶酒，对着刘大勇的头就砸了下去，

「你踏马再敢干这种事儿，老子就送你归西。」

没有人敢说话，生怕自己的脑袋也挨这么一下，

他抹一把额角流下来的血，露出几颗大金牙，陪着笑，

「光哥，不敢了，再不敢了，你看好你领走，不用给钱。」

我把上衣脱了扔给那孩子，

「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她突然跪下来，用极小的声音说，

「我没有家。」

「那你是哪来的？」

「爸爸把我给大金牙抵债，奶奶要把我嫁给狗剩，我不敢回家。」

「那送你去哪？」

「哥哥，我能跟你回家吗？」

她拽着我的衣角，就像拽着一棵救命稻草，

一双大眼睛仰望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忽然就心软了，小雅每次有事求我，也是这副表情。

我给她戴上头盔，骑车飞驰在深夜的马路上，

她紧紧地抱着我，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算了，这么晚能送哪里去呢。

小丫头脸色苍白，一问才知道，刘大勇那个混蛋，两天没给她吃东西了。

我给她煮了一碗方便面，她连碗都舔的干干净净。

「看你那点出息，像没吃过一样。」

她低头红着脸说，

「哥哥，我是没吃过。」

「睡吧，天亮送你回家。」

她哭着求我，

「哥哥，我会干活，我吃的很少，别让我走行吗？」

我没了耐性，告诉她只能收留她一晚，明天就得走，

让隔壁的花婶，给她洗了个澡，

那是我的老邻居，也是孤身一人。

花婶是哭着把孩子送回来的，

「小光啊，那孩子身上，到处都是伤，新的旧的都有。她说是他爸打的，哪个亲爹能这么打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