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说圣上查到了苏音晚的出身,现在满城的命妇夫人都说她一介乐人,不配坐上正妻之位。
“这么拙劣的借口,也亏我那个皇帝老爹说的出口,根本是贼喊捉贼,那满京的流言不就是他自己放出去的么?”
慕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是戏谑。
我给他嘴里塞了半块核桃糕,“慎言!你忘了姑母叮嘱过什么吗?”
圣上那点龌龊心思,早被姑母看穿。她提醒我与慕楠,离苏音晚远一些,以免引火烧身。
结果一盘核桃糕还没吃完。
慕时就冲到了我宫里,掀了桌子。
“是你在从中作梗!”
慕楠抬脚踹了上去。
慕时吃痛,我趁机赏了他一耳光,让他醒醒脑子。
“滚出去!”
他红着眼怒吼,“若不是你泄露了音儿的出身,圣上为何会知道!”
我捡起地上破碎的瓷片,抵着他的头颅。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
我们的动静闹得太大,被一起请到了圣上跟前。
圣上当胸给了慕时一脚。
“孽障!一个乐伎,竟也肖想正妃之位,你把皇家的体面当成什么了!”
“体面?”慕时忽然伏在地上大笑起来。
“这话从圣上嘴里说出来真是可笑!”
圣上拍了桌子,“放肆!”
慕时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盯着圣上的眼睛。
“您要是真觉得我放肆,不如赐我一死,就像当年我母亲那样……”
“你!”圣上被戳到了痛处,怒目圆睁。
“既然圣上不赐我死,说明我还不算放肆,那就成全我的心意。”
圣上对慕时一向溺爱,几乎是百无禁忌,更别说当众给他没脸。而这次破天荒罚了慕时三年的俸禄,令慕时心中更加愤恨。
当夜,慕时酒醉,强闯了我的栖云殿,甚至是赶走了所有值守的宫娥。
而我正要更衣沐浴,见他逼近,大喊来人,却不见除丹枫外的任何人!
“阿初,他又骂我了!他总是欺负我,你疼疼我好不好……”
他呜咽着,抓着我的肩膀,撕了我的外衣,他要对我用强!
丹枫拼命挡在满身酒气的慕时身前,慕时大怒,扇了丹枫一巴掌,她摔倒在地,满脸是血。
我沁红了眼,摸到了头上的发簪,狠狠在他背上戳刺,他惨痛哀嚎,我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按进了浴桶,几乎要将他溺毙。
内殿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巡夜的侍卫。
我抱着止不住眼泪的丹枫,告到了圣上面前。
而圣上话里话外都是对慕时有愧,要我和慕时破镜重圆。
我只觉得恶心透顶。
皇后姑母还是被惊动了,我第一次见到柔弱的姑母如此刚硬,她用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喉咙,险些血溅当场。
圣上罚了慕时四十庭仗,当着我的面施刑,才打到一半时,苏音晚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为慕时求情。
她捧着肚子摇摇晃晃想要扑到慕时的身上,却意外绊了一跤,就发动了。
早产又难产,折腾了两天一夜,生了一个女儿,可苏音晚却死了,受惊血崩而亡。
圣上添了长孙女,大喜,赐名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