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接通,“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女士你好,这里是医院,你打电话的主人已经去世了……”
我看到她脸上闪现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平静。
“别开玩笑了,你是谁?赶紧叫陆季青接电话。”
“女士,我真没有骗你……”
林径冷笑着问:“哦——是他让你配合演这出戏的吧?你的演技还需要再进修一下哦。”
谢容又朝电话怒道:“陆季青,我现在有事找你,快点给我接电话,否则……”
“女士,这里是xx医院,我不知道您跟您丈夫闹了什么矛盾,但是死人这种事,我们是不会开玩笑的。”
“尸体需要家属认领,既然您是死者的妻子,希望你来一趟医院,配合我们的工作。地址是……”
那个地址,她和林径今晚才从那里出来。
她嘴里喃喃着:“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随后整个人一阵踉跄。
随后她紧紧抿着唇,眉头紧皱,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谢容开车去了医院,我的灵魂也跟着她上了车。
只见她坐在驾驶座位上,双手抓紧方向盘,突然红了眼圈。
“你怎么可能死呢,陆季青,最好是在骗我……”
她没再说下去,而后脚踩油门车冲了出去。
到医院一个小时的车程,但她只用了一半时间。
跟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她很快便被领到了停尸间。
谢容很紧张,她站在尸体前,小心地掀开白布。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谢容只看了一眼又把白布改好,闭了闭眼睛问:“他的死因是什么?”
旁边的工作人员有些遗憾地说了句:“肾衰竭没有等来合适的肾源。”
谢容听了他的话,她霎时踉跄了一下,好似要站不稳。
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巧,连最狗血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命运真是个巧妙的编织者。
我病倒住院的那天,刚好是她和林径新剧的开机仪式。
林径在片场突然晕倒,谢容急忙将他送往医院。
林径与我同时踏上了同一条痛苦之路——肾衰竭。
谢容,那个总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女人,这次却推了所有行程,专心守护着林径。
她将他视如珍宝,而我,却被她遗忘在了角落。
我曾多次想要向谢容坦白我的病情,但每每总能被谢容用各种事情打断。
这段时间,每当疼痛让我意识模糊时,我都会拨打谢容的电话,希望她能来看看我,哪怕只是一眼。
但回应我的总是一个仓促的回答:“在拍戏呢,我先挂了!”
到了后来,她甚至不耐烦到不接我的电话了。
治病和工作把我的时间挤得满满的,让我无暇他顾。
我在病床上痛得意识模糊还在处理公司事务,而她却与林径旧情复燃……
经过不懈努力,终于,一线生机出现在我面前——我找到了与我匹配的肾源。
肾移植手术虽然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没有排斥反应,但至少是一线生机。
然而,意外发生了。
谢容竟然将这可颗能救我命的肾给偷走了。
最终,林径得到了救治。
而我,却只能躺在那张冰冷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