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早上两个刚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刘四毛说,翻开了连环画。他也听出了少年摊主语气上的一点变化,但心想这顶球用,不是该收钱还收钱嘛。
“叫公安局人抓走了?!”少年摊主的语气里明显有了兴奋之情:“是为了啥事?”
刘四毛被打扰的不能好好看连环画,语气里明显也有了不耐烦之意:“他俩个把人家‘一零七’那个女娃哄到了地道里,把人家女娃衣服给扒了。”
少年摊主更兴奋了,比前刚才的又多加了不同的,可说是亢奋了:“是啥情况,你详细给哥说说,哥下本让你免费看。”
这可以啊。四毛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对段雪华的身材形容的不形象,后面二虎又把四毛这帮娃撵走了,四毛就不清楚了。少年摊主有一些失望。坐在那里自补地浮想连翩着。
闷热的天,虽坐在树荫下,刘四毛也觉得口渴了。
少年摊主也带茶水摊,一杯一杯的圆杯子上盖着小方玻璃,有兑好的凉茶,还有红红绿绿的甜糖水。
刘四毛今天也发财了,要好好奢侈一把,挑选了一杯红色的五分的凉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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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连环画摊的时候,平生素无大志的刘四毛有了自己的志向——好好弄钱,几年内要拥有两纸箱上百本连环画;礼拜天、寒暑假到县城来摆摊,自己看个够还可赚大钱。
他娘的皮,叫这怂一会儿就赚了自己八分钱。刘四毛边走边在心里想,但也更让他觉得摆连环画摊这生意的美好来。
走过北什字。什字西南角就是县上最有名的工农兵饭店,可刘四毛还不饿;主要是有东西牵挂着。
过了什字往东就是东街。
东街有两家录像厅,相邻不远只隔着几十米,都是大喇叭放着里面“吼吼哈哈”的声音,招俫顾客。
看录像是新事物,谁都爱看,可太贵,一张票四毛钱,比电影院票都贵。好看人都知道,特别是年轻人,都是香港的武打枪战片,且一放就是连映两部,不象电影有好看的也有没意思的。
到第一家,听大喇叭里面正放一部台湾的爱情片,刚好夹在两部香港武打片中间,没意思。
虽然坐在桌子后面卖票的小胡子对刘四毛说:“娃儿,你先买票进去看,我不撕你票,这半个片子你免费看,下一场就是武打的。”
刘四毛还是觉得耐不下这“颇烦”,去下一家去了。
这一家门口黑板上清一色写着武打片,虽然黑板上几个片名的字刘四毛并认不全,但听声就知道里面正打得厉害。
桌子后卖票的依然告诉刘四毛,可以先买票不撕,清场时亮出来一交可以看下一场。听里面打斗的声音,刘四毛心痒无比,觉得这样很划来。
可掏出四毛大钱,卖票的却说他们这儿票价是五毛,要补一毛。
这么贵!刘四毛在心里叫道。
可今儿个有钱了已经要奢侈了,刘四毛实在经不住里面“啊呀,吼吼哈哈”的诱惑;宽慰自己道“早买了这半部看了等于顶了那一毛了,越等越划不来”。
他买了票。进去。
里面黑乎乎的,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看不清里面形状,只看见两台电视机分放前面左右。同外面一样,里面的音响声也充斥着全场。
这会儿大电视上,在山脚下两个人打斗的正厉害,刘四毛立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25寸大电视上转到屋里几个人在那里说话。
刘四毛的眼睛这会儿已适应了黑暗,趁这当儿给自己找了个座儿坐下了。
看画面上,那个留长头发穿短褂子的小伙子,气势汹汹来到了小河边一座大宅院前面,一脚踢开了大门。从里面跳出了几个看家护院的,那小伙子说“我就是二十年前被龙贯惨遭灭门侥幸不死的刘家小子,今天我就是来为全家报仇,来取龙贯狗命的!”
接着就同几个看家护院的打了起来。
刘家小子!四毛想,还是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