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地蜷缩成拳,指尖一片滚烫。
白斯祁过来串门从不空手,经常给贝安投喂零食,这次是块慕斯蛋糕,贝安吃着,感受着糖分在口腔里分解,柔软滑腻的奶油在舌间融化,味蕾拼命地向大脑传递信息,没见过世面地直接吃成了星星眼。
贝安吃东西似乎有种魔力,咀嚼食物时认真得像只与世无争、头脑简单的小仓鼠,白斯祁坐在轮椅上,翘着受了伤的二郎腿,嘴角微微地扬着,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内心一片慈祥。
“好吃吗?”白斯祁问。
贝安吞了一口奶油,朝白斯祁一笑:“好吃。”
白斯祁欣慰地看着他的笑脸,终于能笑的跟个人似的了。
“我下午要出院了。”白斯祁说。
贝安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很失落地看着他:“啊?”
白斯祁看着他的反应,微微勾唇:“怎么,舍不得我?”
贝安很直球地点了点头。
白斯祁的目光有些玩味:“贝安,小心点,你可结婚了。”
贝安挠挠头,识别了一下白斯祁的语言:“放心吧白老师,我会小心的。”
“小心什么?”
“郑彦啊,我知道他是个复杂的人类,还有一定的暴力倾向,但是我不会漏出破绽的。”
白斯祁一时有些无语:“我让你小心的是我。”
贝安更不理解了:“为什么呀?”
白斯祁把玩着手机,看来随意调戏一个外星人还是有点草率了,他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你对郑彦还有感情吗,为什么不和他离婚?”
贝安高深地说:“因为变动越多,产生错误的概率就越大,如果我做出很多不符合我之前行为的事情,很容易暴露身份,这对我的工作评估有很大的影响。”
白斯祁顿了顿说:“那确实麻烦。”
贝安问:“白老师,我为什么要小心你?”
白斯祁朝他凑近了些,声音深沉起来:“你别忘了,我可是你们家的竞争对手。”
贝安陷入了沉思。
白斯祁出院之后,贝安就自己在医院里看剧、打游戏、读书,善良的护士姐姐没事还推着轮椅带他出去转转,吹吹风晒晒太阳,贝安也逐渐学到了很多关于人类社会的知识。
就这样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多月,医院终于肯放人了。
贝安按照正常人类的逻辑给郑彦发消息:“我出院了。”
等了半天,消息石沉大海。
贝安打了辆车,内心还是很兴奋的,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观察人类的世界了。
贝安坐在车里目光一直流连在车窗外,人类的城市很迷人,大厦高楼,商铺林立,人们在此处繁衍生息,仓促忙碌地过完短暂的一生,真的很有趣。
开车的师傅瞥了两眼贝安,问道:“小伙子,哪的人啊?”
贝安很敏感地打了个激灵,紧张地看了司机一眼:“我就是这里的人。”
司机狐疑地看着他:“是吗,你看着不像是本地人。”
贝安不解:“为什么?”
司机说:“口音不像。”
贝安不信:“没有吧,我的语速语调基本上与这个地区的人一致。”
司机笑了笑:“反正你不像本地人。”
贝安的好心情熄了一半,他的伪装技术就这么不好吗,刚出门就被质疑了。
于是他决定少说话,少说少错。
但是司机却一直在试探他,不停地问他问题,年龄、工作、伴侣,一样不落,贝安都没有正面回答,白老师说过,不能随随便便地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给别人。
最后汽车停在郑彦家的高档小区门口,司机说这里外来车辆不让进,贝安得自己走回去。
贝安付了钱下车,临走前师傅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要走正道啊。”
根据贝安的了解,这个道一定不是字面意义的道路,他说:“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