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又让我想起了那晚的凶案,那个睁着眼睛的女人。
顿时,我的呼吸变得紧促,头痛欲裂,大叫了起来。
宋飞宇几乎是一秒钟就跑到了我的身边,安抚着我,他身上的味道让我平静下来,看着睡眼惺忪却一直拍打着我的他。
负罪感突然涌上心头,我为什么会怀疑眼前这个男人呢。
他对我真的很好。
因为这场闹剧,我们俩都没了睡意。
索性,摊开聊了起来。
我问了很多关于之前学校的东西,他都对答如流,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些事情发生。
“重逢三个月,你为什么一直不碰我呢,不该是小别胜新婚么?”问出这个问题,我自己都觉得可耻。
他“蹭”的一下坐起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一脸的震惊:“这个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的心脏咚咚直跳,是什么我必须记得的东西么。
“其实忘了也好,忘了也好。”他小声呢喃。
直到他说完所有,我才知道这三个月他对我冷淡的原因,以及我入院的经过。
7.
三年前,下班的路上,我被猥亵了,对方是个流浪汉。
漆黑的小巷子,暗黄的路灯,流浪汉泛黄的牙齿,这一切都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挣扎着,就在他快得逞的时候,我抓到了一块石头。
一下,两下,三下,砸到了他的头上。
看着他倒下的身躯,我捂着被撕破的衣服跑了回去。
之后,我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整日不出门,甚至拒绝宋飞宇碰我,轻微的触碰都不可以。
约好去看医生的那天,我看到了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男人,和那晚流浪汉身上衣服的颜色一样,我控制不住自己,捡起地上的石头就砸了过去。
为了救我,宋飞宇只好把我送去了医院。
出院前,医生特意嘱咐,不要碰我,避免我想起之前的事情。
因为我原本就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
宋飞宇将手放在我的腰间,试探性的问:“可以么?”
我没有因此想到之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有没有抗拒。
经过了这一夜,我对宋飞宇的戒心消除了大半,原本这些就都是我自己猜测的,没什么证据,至少宋飞宇说的那些,我隐约有些记忆。
尤其是提到孙警官的猜测,宋飞宇主动带我去找了之前的主治医生,希望从之前的诊疗记录里找到一点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看到他积极的样子,我彻底打消了对他的疑虑。
8.
医生那里没有任何和这起案件有关的东西,我在做治疗的这三年,从没有提到过这起案子。
线索一下子就断了,接下来只有看孙警官的了。
就在我们计划离开老家回去的时候,孙警官带人找到了我。
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在女尸的尸体上发现的物品,经过多方寻找,找到了主人。
是一条项链,项链的主人竟然是我。
坐在审讯室里,我不停的回忆着这条项链的信息,却什么都检索不到。
这是条专门定制的项链,价格虽然不是很高,但胜在只有唯一一条,也正是这个信息,让警察找到了我。
我摇了摇头:“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孙警官盯的我发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在撒谎吧。”
我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是被发现了么。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孙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