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装的而已。”
我遍体生寒。
那明明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留下的孩子,家里的守护神小猫。
花花救了我们,梨梨救了崩溃的儿子。
他怎么能这么说?
“这点事情就破防,以后也做不了什么大事,这辈子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他嗤笑道。
“你还真信他抑郁症的事啊?我看还是你太惯他了,饿两顿就好了,看他还敢不敢养这么危险的东西!”
电话猛地挂断,我在陪床上崩溃地翻来覆去一夜。
第二天听到敲门声时,我气压很低。
看到徐光泽,我不自觉地狠狠压下眉毛。
“我和你除了离婚没什么好谈的!”
他皱皱眉,把我拉了出去。
“能不能别在孩子面前提这种事,真是不懂事!你让孩子怎么想?”
我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没有精力再废话了:“给老娘签上。”
徐光泽顶了顶腮帮,眼神微暗。
“你是不是出轨了啊?急得和我离婚?”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会恶人先告状地造我谣!
他拿出所谓的证据。
我定睛一看,是收集证据的律师。
我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有这么一层证据,我还可以告他诽谤。
屋内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直觉响起了尖锐的预警,连滚带爬地往屋内扑去。
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江月挡着光。
于是地上一层灰色的粉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溅了水。
旁边是梨梨的小小骨灰盒。
我脑子嗡嗡作响,下意识抬头看去。
儿子如同行尸走肉般,正僵硬地爬上窗户。
他跟我说过,犯病的时候很可怕,死亡对他们这种人有着一种特殊吸引力。
轻声蛊惑着,跳下来吧,就不会再痛苦了。
“盛盛!”
我凄惨地喊着扑过去。
徐光泽气笑了:“装成这样?你要跳就赶紧的,真敢拿跳楼威胁你爸了是吧?在那博谁的同情呢——!”
他的话没说完,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发出怪异的腔调。
因为儿子没等他说完,便毅然决然地往下跳。
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