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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姐姐也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柒柒死了是好事啊!反正医生说我已经康复,以后不再需要骨髓源了!”

姐姐真心实意地笑着,

“爸妈,你们以后不用再看见这个烦心的女儿了!”

三人齐齐转过头,阴冷地看向她。

姐姐的笑僵硬在脸上,

“爸......妈,你们前几天不是刚说过......以后当没这个女儿了吗。”

爸却烦躁的一脚踹翻椅子:

“她是你妹妹!”

妈却抓住了她的话:

“我们以前......很讨厌她吗。”

姐姐被吓了一激灵,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当即怨恨地说道:

“当然啊!从小到大你们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恨不得她去死!”

她眼神嘲讽,

“怎么?如今人死了,不是正合了你们的意?”

妈往后退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

她木然地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什么。

一家人去往警局领取我的遗物,

正巧遇见来领报告单的法医。

“哎!这孩子也是可怜!”

“我看她骨龄只有二十二岁,却怀着身孕不幸遇难!”

法医摇头走开,沈淮川却抓紧了他的袖口:

“你说什么?她怀着身孕!”

法医拉出袖口,不悦地皱起眉:

“对呀!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你们难道不知道!”

沈淮川狼狈地放下手,嗫嚅着开口:

“她也......没告诉我们。”

“原先我还很在想,孩子的父亲知道后该有多么惋惜和心痛!”

法医一声冷哼,气冲冲地走远。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了!”

我却猛然顿住,我想起来了!

全想了起来!

出车祸后我悲伤加急,急火攻心地刺激了大脑。

大脑开启保护作用,竟然让我忘却了还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心脏像被人生生得拿刀子搅来搅去!

恨意充盈大脑,我未出生的孩子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一切都是因为沈淮川和姐姐!

我的孩子,连出现都不被期待!

我近乎受虐地闭上眼,

又想起过往的种种。

......

撞见沈淮川动情地将姐姐抵在窗边拥吻时,

我丝毫不意外。

我们三个自小一起长大,

可沈淮川却从不回头看我一眼。

一心追逐在姐姐的身后。

后来姐姐出国接受更好的治疗,他才被迫娶了我。

姐姐是他的白月光,也是他的朱砂痣。

一回国两人却迫不及待地搞在了一起。

彼时我刚失去一个孩子,

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满心只想如何报复他们。

无奈手中浇花的花洒暴露了我。

沈淮川有些慌张,姐姐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便吻得更加激烈,挑衅地挑眉看着我。

我头也不抬,厌恶地转身回了屋。

我冷淡的反应深深刺痛了沈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