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角，恶人自有恶人磨，示意秘书将视频发给警察，我开始工作。

上辈子，我最在意的就是公司，我曾下定决心，要让林氏在我的手上更上一层楼，可最后却成了季士诚讨好另一个人的工具。

婚前我和他签署协议，每月给他10万零花钱，还有张卡随便刷，可他野心太大，知道无法从我手里抢走公司，就想要了我这条命。

上辈子我的死也很蹊跷，从小被当做公司继承人培养的我，又怎么会因为被网暴就浑浑噩噩跳楼自杀呢？

那段时间我失眠，季士诚每天睡前都会端一杯牛奶给我，其中必然有猫腻。

可惜现在已经无法查证，没关系。我会让他们自食恶果。

手机响了，是季士诚的电话。

「老婆，能来一趟警局吗？肇事逃逸的司机抓到了，可是现在有点麻烦……」

我欣然前往，在警局内看到了张牙舞爪的陈柔和态度嚣张的司机。

「混蛋，贱人！就是你撞的我妈！我要你倾家荡产，我要你偿命！」

司机则嗤笑一声：「反正老子一分钱都没有，还欠了不少钱，你们把我抓进去吧！这样我还不用发愁每天吃啥了！

「老子烂命一条，你们想要就拿去吧！也是我心善给老太婆留了一命，早知道就撞死得了！」

季士诚看到我，拉着我到一旁小声道：「老婆，你有没有熟人？这司机太嚣张了！我姑母可是没了两条腿！坐几年牢太便宜他了！」

我叹了口气：「老公，我哪有这么大本事，我就是个开小公司的。姑母怎么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啊，这多危险啊。」

季士诚噎住了，吞吞吐吐：「她，她有老年痴呆……」

他又小心翼翼开口：「老婆，姑母现在住院，我表妹没地方去，这段时间可以住在咱们家吗？」

我笑着说：「当然可以。」

他的表情又放松下来，想搂住我：「老婆你最好了。」

我忍着恶心挣脱他的怀抱，「肇事者既然已经抓到，老公你还是先去看看姑母现在怎么样了吧，毕竟她现在这样肯定离不开人。」

接下来十几天，季士诚和陈柔在家和医院之间往返，陈母虽然醒了，却意识混沌，无法自主排泄。

季士诚天天端屎端尿，对已经过惯富贵日子的他来说简直如同噩梦，他经常旁敲侧击要我再请个护工，我都严词拒绝了。

「老公，你和表妹是姑母世界上最亲的人，她现在说不了话，护工肯定糊弄了事，你忍心吗？」他只能作罢。

一段时间不见，陈柔早已形容枯槁，全然没有上辈子的风韵，照顾老人，尤其是双腿截肢、意识不清的老人让她心力交瘁。两人也发生几次小小的争吵。

我注意到她看向她妈的目光不再是痛苦，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5

又过了两天，医院传来消息：陈母去世了！

我挑了挑眉，虽然她患有癌症，但我要求医院用最好的药和仪器维持她的生命，保守还能活个一年半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去世了？

想到之前偷偷在病房里装的隐蔽摄像头，我打开手机。

深夜十二点，两个人影悄悄出现在病房里。

陈柔拿起一旁的枕头，面露犹豫。

一旁的季士诚适时开口：「柔柔，帮助妈解脱吧，如果妈清醒着，肯定也不想这么活下去了。」

陈柔的表情变得坚定，将枕头死死地按在熟睡中的陈母脸上，表情狰狞，声音却楚楚可怜：

「妈，你本来也活不了多久……我知道你最爱的就是我，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