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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白月光的一句不舒服,江妄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墓地,火急火燎把人家送往医院。
而我,他的妻子,出现在医院,不仅没有一点关心,收获的只有满满的怀疑与厌弃。
在江妄心里,我和程今禾之间的天平,倾斜的彻底。
但这一切也只是我寒心后的自嘲,我冷冷看着江妄:
"给我滚开。"
江妄的脸色阴沉,把程今禾紧紧搂在怀里。
「桑余,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主任,您是来拿球球的遗物的吗?东西已经给您夫人了,还请您节哀。」
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凝固的气氛,是儿子的主治医生。
江妄眼睛陡然睁大,表情僵硬:
「什么?小刘!你说什么?」
「你说她是来拿什么的?我要节哀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您夫人是来拿球球的遗物的啊,我们大家也都觉得球球真的太可惜了,但人已经离开了,江主任您也要早日往前看。」
医生叹了口气,大抵是以为江妄至今还没过去心里这道坎,才会这样问他。
我苦笑一声,声音凄厉。
「桑余!为什么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我?」
江妄一脸煞白,转头瞪着我,怒目圆睁。
医生有些惊讶:
「什么?江主任你不知道吗?那天晚上本来想让您主刀手术的。我记得嫂子打了很久您的电话啊?」
「好像后来还拿球球的电话给您打了的……」
他的话说到一半,似是觉得此时的江妄极其不对劲,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
只剩下我、江妄和程今禾三人。
是啊,那天所有的医生护士都看到了,我疯狂给江妄打了几百个电话。
谁能想到,这么多电话,江妄只接了那一次,还匆匆就挂断了呢。
明明自己就是心外科最优秀的医生,却为了救一只流浪猫,放弃救治自己的儿子。
甚至连儿子去世的事情都不知道。
真是可笑至极。
江妄再也忍不住,也顾不上是在医院。
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极度的痛苦与绝望,眼泪横流,几近奔溃。
看向我,下一秒,似是想起了什么。
他连连后退,最终在墙角无力蹲下,颤抖着问:
「所以,今天上午,那是……是球球的骨灰吗?」
6
我拳头握的紧紧的,双眼通红,像是嗜血的狼:
「你现在知道了?」
「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一起把球球好好安葬,对不起……」
江妄颤颤巍巍的想来拉我的手,嘴里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别提儿子,江妄,你根本就不配!」
我一把推开了江妄,喉咙哽咽,眼眶里的泪水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哗啦啦的淌落下来。
「江妄,你不仅不去救儿子,还带着那个女人占领他的墓地,打碎他的骨灰盒,你还配当个父亲吗?」
「你当时没跟我说啊,我不知道。」
江妄痛苦万分,却还在试图逃避责任。
「所以,为什么球球会死?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