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人。
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前方恩爱相扶持着的老爷爷老奶奶。
远方是太阳落下的余晖,附近是小孩热闹的玩耍声。
我看着他满眼温柔的神态,仿佛世界里就只有我一人。
他牵着我的手,仿佛我是他最深爱,最呵护的爱人。
我差点就想把我的病情托盘而出。
可他接到了律所的电话,皱了皱眉,似乎很为难。
律所的同事说有紧要的客户要他过去。
我体贴他的为难,让他不用担心我,直接去。
他把我送到家门口,捂紧我的外套,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5
夜幕降临,我下意识摸着瘪平的肚子。
突然意识到什么,隐隐有些忧伤。
我想起,我似乎很久没有去接过他下班了。
于是散步到他们公司楼下,想给他个惊喜。
却看到秦若银正哭哭啼啼在他怀里。
我愣住了,看着他自如熟稔的摸着秦若银的头发,安慰着她。
原来还是因为秦若银。
林晨星抬眼就看到了我,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立马就松开了手,站在原地想说点什么但没来的及说。
我一脸轻松走了过来,跟秦若银打了个招呼。
「秦小姐,好久没见了。」
我们的结婚宴会上她来过,那时他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我也因此记住了这个女人,后来听他的很多朋友说过他的初恋事迹。
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他藏在内心深处的女人。
他们在校园时期相爱了。
却因为家里不同意而分手了。
最后她选择了社会地位更高,更有财力的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
人啊,最怕的就是跟男人爱而不得的朱砂痣作对比,而我只是蚊子血。
我笑着看向她,三年过去了,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依旧美貌动人,可怜楚楚的神态,仿佛能把男人的心死死的抓住。
秦若银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
「陈小姐,你不要误会晨星了。」
「我来找他是因为想找他打离婚官司的。」
6
林晨星本想开车送她回去,看了一眼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她叫车。
在司机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回到了要给他发信息,如同分别的恋人一般。
回家的一路上,我都没再开口了。
他皱了皱眉,解释说:
「小银她就是遇人不淑,那个男人对她太差劲了,根本不配做一个丈夫。」
「橙橙,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做我作为律师该做的事情。」
我觉得肝脏处似乎开始隐隐有刺痛,手指甲无意识陷进肉里。
看着他这幅着急解释的神态,只问了一句,提出我这三年来唯一的要求:
「晨星,你能不能不接这个官司?」
林晨星眉头紧锁,面色有点冷了下来:
「橙橙,你也知道小银她很单纯很容易受伤害。」
「而且官司怎么也得打上半年,让别人来负责我不太放心。」
「这是工作,我没有掺杂其他私情,你不要太敏感了。」
我笑了笑,如同过去三年一样,体谅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