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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难不成我现在连自己的生死了掌握不住了吗?”

“又或是,皇叔你不舍得梦儿死了呢?”

阿娘又变了脸,张着唇几乎要吻到裴峥的面上了。

被裴峥轻轻一击阿娘就晕倒在了他怀里。

裴峥看着怀中的人,抱着她去了内殿,叫上了宫里的宫人给阿娘卸掉了身上的钗环。

又软禁了阿娘,说阿娘发了疯病不许任何人见她,只许人来送一日三餐。

阿娘的宫殿叫紫阳宫,这里荒凉得很,根本不像长公主的居所。

几日里来我除了见送饭食的宫人外,连只老鼠都少见。

我把阿娘从床上扶起准备喂给阿娘粥吃时,才发现阿娘的额头滚烫得很。

阿娘已经失了神智,只在梦中呓语。

“皇叔,你亲口说过的,只要我做质子,你就会娶我的……你怎么能骗梦儿呢。”

“梦儿在金过得好苦好苦……”

“梦儿只撑着一条命,就想回来看看皇叔,可以皇叔你怎么就娶妻了呢?”

这些话,我听得已然能背下来了。

给阿娘盖好被子后,我便去找大夫。

可皇宫太大的,走着走着我就迷了路,撞到了一人。

我低着头,看着那双乌金黑的靴子。

裴峥冷着声音开口:“你就是长公主从金带回的下人?”

“抬起头来。”

我飞快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往裴峥脸上啐了一口,跑了。

我讨厌他。

因为他让阿娘不高兴了。

我跑得极快,可还是被侍卫拎着衣领丢到了裴峥的跟前。

裴峥看到我,一怔,嘴里喃喃着:“真像啊。”

“不陪在长公主身边,你跑出来作甚?”

“我要找大夫。”

“可是她出事了?”

我咬着牙说道:“是啊,长公主殿下就快死了呢。”

裴峥眯着眼,打量我片刻,便让人去请了御医给阿娘诊治。

御医是裴峥的人,所以他说话毫无保留。

御医说阿娘五脏六腑都不好,早已是残破之躯,如风中残烛一般,风寒都足以让阿娘送了命。

“长公主殿下似有多次小产啊,内外空虚,补无可补……”

御医每说一句,裴峥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小产,她为何小产?”

他把目光投向最角落的我。

我昂着头:“我不知,有种你自己问长公主殿下。”

他不敢。

因为大燕的男人都是孬种!

他们躲在阿娘的裙摆下,苟延残喘,却还怒斥着阿娘失了清白。

阿娘直到第三日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我:“阿奴,他可有来看我?”

“没,没有。”

阿娘失落的躺回了床上,自顾自的说:“是啊,他怎么会来看我呢,定是在陪他的妻女。”

“我这么脏的身子,又怎配让他瞧见。”

“脏,真脏啊。”

其实,我骗了阿娘。

三日里,裴峥每晚都会来。

他坐在阿娘的床边,有时是在给阿娘擦汗,有时是在给阿娘喂药。

做完这一切他又悄悄地走了。

阿娘病好后,人瞧着精神多了,燕王也准了阿娘可在宫中四处走走。

我陪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