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药材,替我医治。

这房间,转眼只剩我与他两人。

他越是逼近我,我越是后退。

最后,他眸中全是深情,

“沁儿,你忘了吗,我是你夫君,我曾与你拜天地......”

我脑中一片浆糊,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还欲喋喋不休,但我说:

“殿下,你放我走吧。”

他脸色又差了几分,直接强势地搂住我,以吻封缄。

我“唔”地锤着他的肩膀,可他还是没放开。

似乎我忘记了他,令他真的伤心了。

可我的内心告诉我,只要一碰到他,便会下意识地害怕起来。

最后,我咬住他的肩膀,很是用力。

他疼出声来。

开始时,他还做威胁的模样,说:

“沁儿,你再不软些性子向我服软的话,我会让你爹爹和哥哥不得好死。”

可我似乎被提及了伤心事,梨花带泪哭起来,

“我做了一个梦,梦告诉我哥哥和父亲回不来了。”

萧钦无奈,软了一些脾气,在我耳畔苦苦厮磨着。

“是我不好,提及了沁儿的伤心事,你快些想起我好不好。”

他想要的是一心爱着他的我,可失去记忆的我不爱他了,令他当真后悔了。

他会莫名地对我说:

“要是没有喂你那碗药就好了,起码你还爱我,不会像现在一样。”

可愣是他再怎么忏悔,我都无动于衷。

到最后,他都没办法了。

只能带着一个身着绯红的女子来到我面前,与她出双入对,鸳鸯戏水。

我在旁看着,无动于衷。

萧钦始终盯紧我,试图从我的眼神中找出为他吃醋的情绪。

很可惜,没有。

6

他没注意到的是,我与江月对视上的瞬间,才有情绪。

萧钦搂着江月离开的瞬间,她还给我递了个视线。

我了然,半夜迟迟未睡,等着她的到来。

灯光葳蕤下,她挑着灯笼而来。

第一句解释的便是,

“沈沁,我为复仇而来,但不会选择害你的孩子。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伤害无辜的人。”

“最近几日,我已摸清你的身世,知道你不是害我的人。”

紧接着她紧抿红唇,袒露出真诚定定地看向我,

“沈沁,既然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合作吧。”

她知道我根本没有患失忆症。

来替我诊治的大夫,是她亲自安排的。

而萧钦如今对归来的江月充满了愧疚,更不会轻易怀疑她请来的大夫。

这便是她送上的诚意。

我们都懂,根源的罪魁祸首是萧钦。

她伸出手,我紧皱着眉头,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握上了她的手。

“好。”

我的眼神在烛光中,亮的吓人。

“他萧钦瞒我至此,害我家人,杀死了我腹中的孩子,一桩桩一件件,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江月没回答,但她也懂这个滋味。

只因为她也深受其害。

无论受的伤害是重还是轻,根本无法定论,但从本质而言,都是受害者罢了。

她一腔真心,救了悬崖底下身受重伤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