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事以来,我就没有回过家。

那摊血就干枯在地上了,已经有些发黑了。

脸上的疼痛以及被撕咬时的恐惧涌了上来,我微微颤抖着。

徐枫把狗带回家这件事我并不知道。

医院安排我去参加研讨会,这段时间我人都在外地,电话里徐枫也没和我说。

研讨会提前结束了,我在家里小群中发了信息。

婆婆特意从自己家赶到机场来接我,她说我瘦了不少,等到家了,一定给我做顿好的,好好补补。

可刚刚打开门,一道残影就扑了过来。

紧接着剧烈的疼痛,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看清了,那是一条比特犬。

我拼命打它,可它就是不松口。

婆婆反应过来,抓住狗脖子,要把那畜生扯开。

婆婆也被发狂的狗咬了。

最后还是我们的惨叫声惊动了邻居,好几个男人帮忙,才赶走了那条狗。

这时我才发现婆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脑后面一大滩的血,蔓延在地板上。

我赶紧打了120。

婆婆送到医院的时候,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大面积脑出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唯一能救婆婆的是被誉为外科第一刀的脑外科主任——我老公徐枫。

“我老公呢,赶紧让他过来!”

我抓住同事,慌乱地催促,同事却告诉我,徐枫请假了。

在我的印象里,徐枫把自己的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结婚的第二年,在一场医闹中,我出了车祸,差点没救过来,哪怕是这样,他也没耽误自己的工作。

我来不及细想,赶紧给他打电话。

他接了,语气很不耐烦:“在忙,有什么事,快点说。”

我急哭了,“徐枫你在哪,快点回来,妈……妈出事了。”

徐枫赶紧问:“妈怎么了?”

还没等我说呢,听筒那边传来了焦急的哭声。

“茵茵跑到哪里去了,它会不会出事,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茵茵。”

徐枫在旁边安慰:“你别急,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茵茵是在我家丢的,我陪你找。”

我这才知道那条狗是徐枫带回来的。

我气急败坏地吼:“那畜生是你带回家的,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那畜生,妈都快死了。”

周桃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麻烦徐枫的,我这就让他回去,你们夫妻别因为我吵架。”

“我不回去。”徐枫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找不到狗,我是不会回家的。”

“求你了,赶紧来医院,妈在抢救,你回来给妈手术啊。”

徐枫不信我的话,“你真是什么鬼话都编的出来,我看你就是嫉妒周桃,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把戏,没时间陪你胡闹,我还得找茵茵呢。”

徐枫挂了我的电话,我又打了好几个,他直接把我拉黑了。

直到婆婆的葬礼结束,我都没见到徐枫。

婆婆也一句话都没有给徐枫留,反而告诉我,嫁给徐枫委屈了我,要我和他离婚。

徐枫注意到我的僵硬,伸手轻拍我的肩。

我躲开他的触碰,脸上的厌恶一点都不掩饰。

他皱起眉头,嘴唇紧绷着。

每当他生气的时候都会这样。

他看着我,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