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认地点头,以我这几天混乱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做手术。

“你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江让疑惑的语气也让我瞬间皱起眉头。

才刚刚发生的事情医院怎么就立马知道了。

而且白初薇应激也不是我造成的。

“是……是那个流产的女孩哭闹着告到院长那里去了。”

护士支支吾吾地回答。

“而且她老公还说你手受伤了,现在不能做手术,会感染其他孕妇。”

我气得笑出声。

没想到沈淮安这时候才关注我的手受没受伤。

我用没受伤的手指碰了碰江让的白大褂。

“最近叶老师不在医院,那就好好干。”

我被迫待在家里休息,原本忙碌充实的生活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

收到白初薇的微信好友申请我还是犹豫的。

但是我作为她的主刀医生,还是选择了同意。

她的朋友圈每一条动态都是她和沈淮安的日常日记。

我看到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日期正是我在医院连续奋战做一台高难度手术的时候。

画面中的沈淮安和白初薇在海边,他们手牵着手,赤着脚在沙滩上漫步。

相爱五年他从没给过我的待遇,给了另一个女孩。

还有一次,我突然发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

给沈淮安打电话。

他却语气冷淡地说在出差,工作忙得抽不开身。

我当时还心疼他的辛苦,独自强撑着身体。

但从她的朋友圈里我看到,就在同一天,他带着白初薇出省去了游乐场。

照片里他们戴着卡通发箍一起坐旋转木马,亲嘴吃棉花糖。

甚至还有沈淮安给她送的情趣内衣。

无数次没有沈淮安陪伴的夜,他都在陪伴着白初薇。

无论是我做手术,还是休假。

我麻木地滑动着手机屏幕,直到浏览着最后一条动态。

不知何时脸上早已湿润。

这就是沈淮安所说的。

“从你开始做手术,从你开始忙,从你开始离我越来越远。”

我下意识地捂住嘴,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如汹涌的潮水般从胃部涌起。

跌跌撞撞地朝着洗手间奔去,对着马桶剧烈呕吐起来。

吐到最后,只剩下苦涩的胆汁,可那恶心的感觉却依然萦绕不去。

我扶着马桶边缘,缓缓站起身来。

打开水龙头,我机械地洗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抬头看向前面的镜子,微微眯起眼睛。

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猛然发现自己的面相有了变化。

作为一名妇产科医生,我太熟悉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手不自觉地扶上腹部。

缓缓滑坐在地面上。

我颤抖地打开手机下意识想给沈淮安打电话。

他一两次没有接,我不死心地再打一次。

终于电话接通,还没等我开口,沈淮安那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什么事?”?

我激动得眼泪乱流。

可就在两人都没有说话期间。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娇喘声。

“淮安哥哥,我快受不了了,快把手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