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紧追不舍。
怪不得在南边找不到这条大鱼,原来躲在了内陆,还跑到了我老家。
要不是这次休假,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有他的线索。
他在前面慌不择路,一路朝后山跑去。
那边有一片树林,翻过后就到另一个省界,逮捕难过就更大了。
我奋力狂追,慢慢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前面小道上一个孕妇停在路边,她身旁那条正是毒虫的必经之路上。
她回头看向我们两个愣了一下,又机警转过头朝另一个方向走。
是,是知秋啊。
我心里惊起巨涛般,仿佛又出现了幻觉。
毒虫回头看了我一眼,察觉到我神色有异,又摸出后腰的匕首朝着知秋直冲过去。
不!
我眼看着他伸手去抓知秋肩膀,奋力滑倒铲在他脚腕上,三个人同时摔倒。
好在知秋倒在我身上起了缓冲作用。
毒虫一匕首垂直刺下,我翻身挡在知秋身上,却被她一把推开。
眼睁睁看着匕首刺进了她身体。
12
我连呼吸都停住了,猛地伸腿将毒鱼一脚踹开,还没来得及看知秋,又被毒鱼反扑回来。
他冷笑起来,被烧毁的半边脸无比狰狞,又挥手刺了下来。
“去死吧!”
知秋在身后用力推我,让我赶紧走,别管她了。
“程昭,我不怕的!”
怎么可能!
我已经在感情上做了逃兵,这一次,无论指责还是感情都无可撼动。
千钧一发之际,摸了把土扔毒虫脸上,推开知秋那瞬间匕首刺进了我胸膛。
这感觉可真疼啊。
我用力抓住毒鱼握匕首的手,往前一推刺得更深,在毒鱼惊诧的一瞬间,伸出两指狠狠插进了他的眼睛里,又使出全身力气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毒虫捂着脸在地上扭曲惨叫,血液从他手指缝流了下来,污染了这片净土。
我摔掉指头上的人体组织,看向胸中的匕首,趁着昏厥前用力拔出,血一下子喷射出来。
大量失血让我双眼发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不能留活口,否则我死了,知秋就危险了。
我哆嗦着握着匕首,步履踉跄地走过去,挥手封喉,再也控制不住倒在了地上。
知秋想拖我走,可是她受伤的肩膀使不上力,再加上我这情况,简单施救已经是没用了。
我摇头,连说话都吃力了:“你现在听我说,不要管我,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然后去医院,不要在这里停留”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些毒虫就像蛇一样,凭着蛛丝马迹找到人来疯狂报复。
这一辈子,我不想再让她跟我有一丁点瓜葛,也不想再将她卷入危险中。
她哭着摇头。
“程昭,你会死的啊!”
死?
我早就该死了,多了一辈子,赚大了。
“你要是不走,我就咬破大动脉,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说完举起手咬向胳膊。
她看我的样子绝望的像个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不想离开,却又不敢不离开,最终抱着肚子往山下走去。
我仿佛感觉到,她走的这条路,像我一样生机渐渐流失。
我按了手机紧急报警,又发出最后一条语音。
那个窝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