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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只看见了他的背影，最后赶到医院时我已经失去了孩子。

【你避孕药吃太多了，孩子就算怀上，也很难保住。】

【现在的小年轻啊，就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我想哭，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签证终于通过。

【舍得回来了？】

顾庭琛只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不屑地看着我。

这样的表情，我每妥协一次就能见到一次。

经历过失去孩子的痛苦，我早就没力气再同他争辩什么。

【婉婉姐，你怎么来了？】

林柔儿看到我，很惊讶的样子。

我被她身上的红裙刺的双眼发疼。

那么多件衣服，她偏偏挑了奶奶去世前亲手为我缝制的。

【脱下来。】

她委屈巴巴地看了顾庭琛一眼。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脱下来。】

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沙哑地可怕。

【姐姐你别这样，不过是一件衣服，我再赔你一件就是了。】

【温婉，这里不是你撒野地地方，要发疯就滚出去。】

顾庭琛将她护在身后，大声斥责我。

本以为没了爱，这辈子都不会在他面前流泪，原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这是奶奶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他神色软了下来。

【柔儿又不知道，你何必摆出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凶神恶煞，我咀嚼着这几个字，鼻子一酸。

【忘了告诉你，她怀孕了。】

闻言，林柔儿娇羞地往他身后藏了藏。

我点点头，算作回应。

【你没什么想问的？】

我看着顾庭琛，觉得有些好笑。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卧室床上的被单很凌乱，大红色的蕾丝胸罩赤裸裸的躺在床头。

和它的主人一样，耀武扬威。

【你也不在家，我就让柔儿先住了，你别介意。】

我还是点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顾庭琛我收拾衣服的手。

【温婉，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要是再敢伤害柔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手腕被他按的发红。

小时候，因为爸妈的原因，不管什么圈子，我都融不进去。

有些小男孩，性子恶劣，甚至以欺负我为乐。

我皮肤嫩，总是被他们掐的青紫。

顾庭琛发现后，把他们一一揪了出来，狠狠揍了一顿。

他总是摸着我的脑袋，宠溺又无奈地叹气。

【我们婉婉怎么这么乖，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一定要早点告诉哥哥。】

眼前的他和小时候的幻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我眨眨眼，想要看清楚，却只剩一张暴怒的脸。

【是我用咖啡烫的她，还是我开车撞的她，顾总，下次冤枉人麻烦先想清楚。】

他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结婚这么多年，我以为我的东西会很多，没想到很快就收拾完了，一个行李箱就装的下。

【你要去哪？】

我的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