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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顾庭琛被放了出来。

【温婉，我们谈谈。】

【你爸爸就给你找了个这样的玩意儿？】

我还没回话，妈妈就挡在我身前，用同样不屑的眼神来回将顾庭琛打量了几遍。

【婉婉。】

顾庭琛想要拉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妈妈的保镖就将他一脚踹翻在地。

【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以后离我女儿远点。】

【我是不会签的。】

那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一道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就算这样，他还是死死地盯着我。

黏在我身上地目光像蟒蛇吐出的蛇信子，冰冷恶心。

【顾庭琛，你不是本来就想离婚吗，现在装出这副样子，又想给谁看？】

他曾经用来讥讽我的话术，现在我一字不动地还给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畅快。

【还有林柔儿，你不是最爱她了吗，难道忍心看着你们的孩子被人说野孩子？】

面对我一连串的质问，顾庭琛说不出话来。

【跟我回家，孩子，我会让她打掉的。】

这一次，没等我妈动手，我已经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他被我打的偏过头去，还不忘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我将流产的报告单甩在他脸上。

【你究竟还想害死几个无辜的生命？】

他错愕地盯着我。

【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我冷笑一声。

【告诉你，然后让你把我绑进医院打胎吗？】

【我不会这么做的……】

靳泽将报告单怼在他的眼睛上。

【好好看清楚，是你，逼着她吃了这么多年的避孕药，害得她这辈子都失去了当妈妈的机会。】

顾庭琛扫了一眼报告单，然后抬起头，眼神恍惚地盯着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反问道。

他拼命点头，似乎是怕我不相信，又补充道。

【柔儿说，那种避孕药对身体是不会有什么伤害的。】

【顾庭琛，是你亲口对我说，我不配生下你的孩子，你忘了吗？】

这下他彻底失语。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怪我耍心机，拆散了你和你爱的那个人。】

【不管我解释了多少遍，你从来就没信过我。】

他匆匆打断我。

【你喜欢我。】

说完又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是喜欢你，但我温婉还没贱到那个地步。】

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这么多年，你不就是仗着这一点，认定我喜欢你，认定我不会离开，肆无忌惮地羞辱欺负我。】

空气沉默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对不起。】

【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看着你，我觉得恶心。】

他像一棵被雨打湿的草，瞬间就萎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