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还不允许我妈放纵自己吗？”

她眉间的不悦与厌恶与顾秋娟如出一辙，我淡淡看向她，

“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我这个爸吗？等我跟你妈离婚了，你就可以有个你喜欢的爸了。”

女儿仇视着我，“你走了谁来伺候我们！余晟叔那么优秀怎么能留在家里伺候我们！”

她的话让我觉得悲凉又寒心。

半辈子的操劳，成了她们口中理所应当的伺候。

“顾晶，你三岁时得了病，所有人都在你活不成是我日日夜夜照顾到你好转；七岁你被人贩子拐走，为了找回你我生生挨了三刀；十六岁生日你说，爸爸，我许愿你安康喜乐陪我长大。”

回忆起这些残存的温暖我不禁热泪盈眶，可现实只有寒霜一片。

“你提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那时候我还小，你为我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我如鲠在噎，张唇又闭上，最后汇成那句算了。

“离婚协议书拟好后你签字就行，顾晶跟你，我不要。”

顾秋娟指着我骂骂咧咧，

“行！你到时候别求着进这个家门！咱们走！看看你爸是不是又得哭着求着让我们回家！”

她们母女俩摔门而去，而我忽然什么都放下了。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3.

这一夜顾秋娟母女俩没回家，我难得的睡了个不用早起的长觉。

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送了过来，我签完字放到桌上时，顾秋娟她们回来了。

还带着余晟一起。

顾秋娟看见我面色不佳，“别以为我回来是跟你求和的！之前答应了李导与他合作拍家庭采访，待会他就上门来了！”

我微皱着眉心，李导是我的贵人。

刚做经纪人的时候就是他找人脉给我找了圈中大名鼎鼎的人带我。

我实在不想让李导白跑一趟，答应了下来。

没一会李导来了，招呼着我们在沙发上坐下，

“余晟，你就别坐了，过来拍摄，咱们开始采访了！”

余晟本来坐在顾秋娟身侧正小人得志的挑衅我。

李导一句话又让他灰溜溜去摆弄起了摄影机。

明明是家庭采访，顾秋娟和顾晶却坐也不愿意跟我坐一块。

李导看出了气氛的微妙，笑着想要调和，

“秋娟，你带着晶晶坐吴纪旁边啊，你们这样还怎么看得出来家庭和谐恩爱是不是？”

顾秋娟最要脸面，没在李导面前露出对我明显的厌恶。

只是撇着眉带着顾晶坐了过来。

“顾影后，吴纪，你们一家人保持数三十恩爱和睦的秘诀是什么呢？”

顾秋娟和顾晶听到问题眸子冰冷扫我一眼，等着让我来作答。

也是，在她们眼里完全不觉得家里有和睦的氛围。

我慢悠悠回答，“是我一厢情愿的付出。”

李导意味深长地对上我的眼神。

顾秋娟和顾晶并不满意我的回答，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李导悻悻笑着提醒，

“顾影后，你和晶晶别老摆着脸色啊，这样拍出来效果不好。”

顾秋娟啧了两声，停了几分钟和顾晶一起调整脸色。

可整整十分钟过去，她们仍然提不起任何好脸色对着我。

这时，余晟放下摄影机走过来，得意洋洋的说，

“李导，要不然让我坐秋娟姐旁边吧，她们都喜欢我，我坐旁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