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的奶奶真的去世了,可她走的并不安详,头发乱糟糟的没人替她梳理,身体骨瘦如柴,即便是去世了,眉头依旧皱在一起,似乎是有什么事放心不下。
易天在奶奶床头哭了许久,直到村长让人把他拉开。
村长是一位60多岁的大爷,姓章,人长的慈眉善目,对待村里人也都是极好,年轻的小辈都叫他章爷爷。
“易天啊,现在天气还没彻底凉爽,你奶奶不宜放过长的时间,我特意从城里让人用马车拉来了一个装尸体的冰柜,这样可以放个大三天再葬,这三天你就多陪陪你奶奶吧,老人家走的不安详,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章爷爷对他说。
易天更咽着说听从章爷爷的一切安排,他不在时,一直都是章爷爷帮忙照顾。
奶奶去世前将银行卡交给了章爷爷,上面有她剩下的积蓄,章爷爷交给了易天,告诉他密码是他的生日。
奶奶一直记挂着易天,更加使他伤心。由于奶奶就易天一个孙子,所以忙前忙后的事都要他亲自去做,村子里本来人就少,一有葬礼都会来参加。
章爷爷说家家户户都很穷,所以钱出不多,但只要出力一定会帮忙,加上村里人平时对奶奶也多有照顾,奶奶年纪大了,种菜和地都不便,于是村名还会经常送些菜和粮食,所以丧席还是要有的。奶奶留给他的积蓄并不多,加上易天这些年攒的钱,请村里人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村里年轻人少,老人们干活费劲,于是易天就成了出力最多的一个人,除他之外,就还有在村口接他的另一个年轻小伙子,帮忙最多。
忙活了一晚上,易天守在奶奶棂前,继续给刘明和米菲打电话,依旧是处于关机状态,这可真是奇怪。
今天一天只在客车上小睡了一会,现在还真是困,不久易天就靠在墙上睡着了。
在醒来时易天躺在奶奶棂前的一张凉席上面,身上还有人盖的毯子。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着外面村民们已经开席了,这时昨天傍晚在村口等他的年轻人拿着两个馒头走过来。
“易天,吃点东西吧,章爷爷说外面买的棺材太贵了,村名们决定帮奶奶打一副棺材,村里的刘老头可是打棺材的好手呢,待会我们得去帮忙搬木头。”
这个年轻人看着年龄和易天相仿,人长的倒是白白净净的,看着很舒服。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也是这村里的人吗?”易天接过馒头问,以前在村里,还从未见过这个人。
他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叫石枫,是三年前才来到这个村子的,听闻你奶奶摸骨算命很厉害,特地来拜师的,可惜还没学到一点真髓,奶奶就……”
石枫面露悲色,眼神暗淡。
原来他是找奶奶拜师的,可易天以前从未听奶奶提起过。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你常年在外,过年都没有回家,长途费很贵,奶奶舍不得给你打电话,有时候我让奶奶用我的手机,她都不肯用。”
听石枫说完,易天深感愧疚,是啊,他在外面忙着学业,学业一完又忙着工作,对奶奶的忽略太多了。
“谁是易天!请出来配合调查。”
席面上有三位身着警服的警察正在询问,易天立刻起身走出去说“我就是。”
三名警察走上前,拿出了代表警察身份的证件,对易天说:“是这样的易先生,昨天一早接到了村名的报警,在平头村的苞米地里发现了一具男尸,死者包里的身份信息为刘明。”
易天脑袋嗡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另一名警察手里拿着的死者照片,确认是刘明无疑。
“易先生,我们调取了刘明的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打给异地的女朋友,他女朋友说,是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