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把药放回原位,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

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公公余建国看到我要出门,喊住了我。

「这么晚了出去,还穿个裙子,像什么话!」

我身着的只不过是最正常的纯色连衣裙,在封建古板的余建国眼里就是不检点。

余建国翘着二郎腿,指了指厨房,「先把厨房的碗洗了,这种事情本不应该我提醒,是你作为余家的媳妇应该做的。」

是啊,作为余家的媳妇,自从结婚后,我就承包了各种家务活,还要照顾家里余子期的父母,甚至小叔子的衣服也要我手洗才行。

「今天我洗不了,让你儿子回来洗吧。」

我穿上鞋子就要出门。

余建国听到这话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怒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洗衣做饭就是你这个儿媳妇天经地义应该做的事。」

婆婆也站了出来添油加醋:「就是就是,现在还敢和我们顶嘴,我看你就是在家养得太好了,看你这染的黄头发,都结婚了还打扮成妖媚样,现在大半夜的非要出去,肯定是去勾男人!」

我栗色的长发还是生日的时候和闺蜜一起出去染的。

我原本是最爱打扮的,可自从结婚了,在公公婆婆的指指点点下,我穿着保守朴素不说,就连化妆品都过期了。

「对!我就是要出去勾男人!看看能不能二婚,听说二婚的公公婆婆特别好,啥都不管,啥活儿都接着,彩礼还多,不像现在的公公婆婆手脚像断了一样,和生活无法自理的废人一样!」

我一口气地怒怼完,公公婆婆一时竟愣在原地。

可能他们也没想到平日听话敢怒不敢言的儿媳妇竟然会回怼长辈了。

我甩门大步离开,心里憋的那口气好像突然释放出来,有莫名的爽感。

而房里传出余建国被气疯的怒骂声:「你要是我女儿早就被我打死了!」

我不屑地轻哼一声,掏出手机,定位市里的医院并打了辆车。

现在当务之急是确认我到底有没有被染上艾滋病。

4.

我来到医院的血液科抽血检测。

不到两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显示为阴性。

我捏着检查报告,松了一大口气。

出了医院,走在大街上,今天是七夕节,街上牵手的情侣特别多。

两年前的今天,余子期单膝跪地向我求婚,而我激动地捂嘴哭泣,一个劲的点头答应,生怕他会反悔。

如今想来,属实是个笑话。

不知不觉就走到余子期所在的律师事务所。

余子期出轨还染病,想必平日里背着我玩得不是一般的花,还能瞒我整整两年。

其实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可他的手机里的社交软件我都查过,根本没有可疑的女性,准确来说,他就没有异性朋友。

周围的朋友同事对余子期的评价都很高,智商高颜值高事业强,是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完美伴侣。

就是这样完美的余子期,让我找不出任何破绽,以至于我的内心都开始为他找借口开脱了。

也许药不是他的?

也许他也是不小心染上的?

我带着各种怀疑和对他的最后一丝侥幸走进律师事务所,却没想到看到了我人生中最震撼的一幕。

律师事务所的员工都下班了,黑漆一片中,最里面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那是余子期的办公室。

这么晚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