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可怜，但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可怜，他也是要脸的。

“还好吧。”江淮面上表现得丝毫不在意，好像他对霍靳川一点感情都没有一样。

江淮小的时候受了委屈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哭出来，每次他哭都会惹来更多麻烦，江母会让佣人把他关进没有窗户的阁楼，直到他哭到没有力气再哭才将他放出来。

为了不被关进阁楼，江淮慢慢的学会了收敛情绪，不再对外表明自己的情绪，从小就学会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他现在装作不喜欢霍靳川的样子简直毫无破绽。

金雅恬探着头观察江淮的表情，发现江淮真的没有一点伤心难过还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很喜欢靳川哥，听见江慕白回来的消息会很难过，想要争一争呢，没想到你也只是为了钱啊。”

“钱是万能的。”江淮故作淡然。

他本来就是霍靳川包养的金丝雀，为了钱待在霍靳川身边做替身再正常不过了。

金雅恬的关注点不太一样：“靳川哥也是万能的啊。”

江淮不太能理解金雅恬的话。

“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因为——靳川哥非常有钱啦！”

唔，这样说的话好像也没错。

“唉，这么说起来靳川哥真的不能做我姐夫了，好可惜。”或许是金雅恬觉得江淮够可怜了，她对江淮的态度都好了不少，还拉着江淮八卦，“你知道江慕白什么时候回来吗？”

江淮心想这件事也没什么可瞒着的，直接回答道:“还有一个月。”

“这么快？”金雅恬轻啧着摇头，“他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江淮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反正离开是必然的，现在唯一要确认的就是离开时间:“还能怎么办。”

金雅恬还以为江淮会想要和江慕白争一争，没想到江淮直接放弃挣扎了，没意思。

金雅恬又道:“你真可怜。”

江淮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选择保持沉默。

看江淮这样，金雅恬都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看你可怜，本小姐允许你吃一块蛋糕。”

“我不吃。”

“什么？你居然拒绝我！”

“霍靳川没允许我吃。”江淮想了想，霍靳川离开前确实没有说他可以吃蛋糕。

霍靳川对他的管控很严格，乱吃东西霍靳川该生气了。

没允许是什么意思，吃什么东西还要霍靳川允许才行？

江淮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需要人管着。

金雅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犹犹豫豫问道:“靳川哥该不会是那个吧？”

“哪个？”

“就是那个。”

一个人下命令，一个人服从。

江淮还是没能理解金雅恬的话。

江淮被霍靳川保护得太好了，一些同龄人知道的暗语他都不明白。

金雅恬一跺脚，拎着裙摆要走:“算了，不和你说了！”

她一个小女生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嘛。

江淮没有追上去问，安静地看着金雅恬走远。

金雅恬走后江淮打算找个人少的地方待着等霍靳川回来，他不想在宴会上给霍靳川惹麻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他低估了霍靳川的影响力，从进门开始他们就成为了焦点，即便霍靳川现在不在，江淮想要躲起来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的避让会成为他人欺负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