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若不因为你是原主的父亲,就凭刚刚在公公面前说的那些,我完全可以掉头走人,镇北王府谁稀罕?
继承镇北王?又何曾问过我的想法?
“唉,你看看这个!”
徐加诺一边叹着气,一边从书案上拿起了一本奏折,递到了徐冰言手中。
徐冰言看了一半,徐加诺再道:“像这种削藩的奏折,还有很多。”
“当初陛下刚刚登基不久,根基尚浅,我率领当时麾下虎贲卒一边暗地铲除对陛下不利之人,一边整顿边防对峙北邙,陛下乃至整个南康,能有今日之局面,咱们镇北王府功不可没!”
“而这些奏折,正是陛下看过之后交给我的。”
徐冰言听后,相继点了点头。
“很少听爹说起曾经事。”
“照您这么说,这虎贲卒应该就是如今镇北军的前身了。”
“陛下之所以把奏折交予您看,其态度已然很明确。”
“对于削藩,陛下是想看看您,看看咱们镇北王府接下来要怎么做……”
徐加诺继续说道:“没错。”
“老话说得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整个南康,镇北军的实力举国皆知,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可能让一个武臣独大?”
“如你刚刚所说,陛下一边对削藩之事默不作声,一边又把此事吐露给咱们镇北王府,其实就是想告诉咱们,镇北王可以随时换人,未必只有咱们徐氏。”
“所以,适当的示弱,恰如其氛!”
徐加诺所言,徐冰言很清楚。
看着手里的奏折,相继沉默了片刻。
这时,徐加诺拍了拍徐冰言的肩膀,并非常严肃的说道:“这回你应该明白了吧?”
“方才退婚,其实是件好事。”
“当初陛下让你与公主殿下成婚,其实就是想看看作为镇北王世子,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而你所做的那些举动,也恰恰是陛下想看到的。”
“与其削藩,费尽心思再找一个信得过之人掌管镇北军,莫不如让你世袭罔替,只要陛下觉得你好控制!”
徐冰言听后,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刚在公公面前说的那些话,是在演戏。
原来,方才爹那么做,就只是想让公公回宫传话时,让陛下放心。
想到这,徐冰言相继笑了笑。
可一想到要与北邙公主成婚,不由再次叹了一声。
“唉,可这赐婚的结果却从未变过,这北邙公主……”
徐加诺听后,反倒扬起嘴角笑了出来。
并负手来到书案后坐了下去。
“既然有办法退婚第一次,那就一定有办法退婚第二次。”
“咱们这位陛下,心思一直很重。”
“倘若你纨绔的性格是真的,那北邙那边,你也要继续演下去。”
徐加诺所言,再次让徐冰言茅塞顿开。
不禁缓缓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陛下因为我的纨绔,我的品行恶劣,表面不想让公主受罪,所以下旨退婚。
可又担心我是装的,另有目的,所以又下了道旨,让我娶北邙公主,无非还是在考察我罢了。
南康的实力虽与北邙不相上下,但凭借这么多年对南康,对陛下的了解,陛下根本不会想出这等办法求和。
好吧,那就再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