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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越来越少，眼神逐渐变得陌生又冷漠。

我知道，她已经看不见那个曾经满怀希望的我了。

她站在我面前，表情冷淡，声音仿佛隔着几座大山那样遥远。

「我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

我沉默，没有回应。

她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现在家里已经没钱了，未来怎么办，佳怡怎么办？」

我知道，她说的没错。

但听她这么说，我的心还是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疼。

「我会想办法的。」

我挤出一句话，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苏婷无奈的苦笑，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你想了多少次办法了？你说过赚钱之后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现在呢？」

她的话像一把把利剑，狠狠刺在我的心上。

我没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残酷到让我无法面对。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让我和女儿怎么活？」

「我已经不敢再想象未来了。你还记得吗？佳怡上次问我为什么我们总是不能像别人家一样去旅游，而她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李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她的爸爸把家弄得一团糟，就连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了！」

我的胸口一阵刺痛，佳怡一直是我心中的软肋。

我曾经对她许诺过，要给她最好的生活。

可现在，我连给她买上辅导班的钱都拿不出来。

我低下头，不敢看苏婷的眼睛。

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对不起。」

苏婷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我们现在欠了多少债吗？你知道这些钱什么时候能还清吗？还是说，你打算一直这么躲下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质问我。

「我会想办法的……」

我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想办法？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了，李明，我累了，真的累了。」

苏婷的声音逐渐冷静下来，但那种冷静让我感到更加绝望。

她看着我，眼神中再也没有任何期待和希望。

「我带佳怡走，等你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再联系我吧。」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的脑海中炸开。

我猛地抬头，心里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