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萌在一起的第五年,她的白月光回国了。
白月光将我打到脑出血,苏萌却对倒在血泊中的我不管不顾,一脸担忧看向他。
“言殊,你没受伤就好。”
她满心满眼都是白月光,对我弃如敝履。
我痛得撕心裂肺时,她们却躺在我买的沙发上旁若无人的接吻。
白月光穿上我最喜欢的睡衣挑衅。
苏萌一脸宠溺:“言殊,你穿上比傅北辰好看多了!”
我万念俱灰,写下离婚协议书,决然离开。
后来,苏萌终于后悔,哭着求我原谅。
可她还不知道,我就要死了。
在苏萌和白月光卿卿我我的每一天,我都在默默等死。
……
薄薄的诊断书重若千钧,仿佛要压断我的手腕。
白纸黑字刺痛我的双眼,医生宣判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
我确诊了胰腺癌,剩下的生命大概不到半年。
医生说,这还是保守的情况下。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突然令我十分反胃,我扶着斑驳的墙痛苦干呕。
泪水蓄满眼眶,我想要给苏萌打电话。
我点进联系人的界面,却迟迟没有勇气按下拨通键。
我反复抚摸着苏萌的名字,冰冷的屏幕生出了温度。
我和苏萌结婚五年了,她冰封的心刚刚被我捂热,我不想这么快失去她。
上天是真的残忍。
联系人的界面,被我点进去又退出来,反反复复。
没想到苏萌的电话先跳了出来,我惊吓得差点没拿稳手机。
苏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微凉淡漠,唤我的名字时却温软了些:
“北辰,我今天晚上有点儿事,不回家吃饭了,你不用准备我的那份了,可能晚上回来也晚,你身体不好早点睡。”
喉头干涩,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千言万语化作简单的一个字:
“……好。”
熟悉的场景一如既往地上演,苏萌与我之间的对话经常是如此简短。
电话那边传来忙音,而我却始终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直到冷风吹得我手指生疼。
“啪!”
手被冻得僵硬麻木,没有拿稳。
手机屏幕出现裂痕,刚好是在我和苏萌的结婚照中间。
我心头涌起一丝不安。
往往我准备的饭菜都是苏萌爱吃的,她不回家,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自己要吃什么。
路过一家网红店,我排队去给苏萌买她最爱吃的拿破仑蛋糕。
晚上苏萌回来后给她当夜宵,她喝完酒胃不舒服,会想要吃甜的。
我深知她这个习惯,会提前替她准备好各种各样的甜品。
满意地吃完后,她会搂着我的脖子甜甜地说:“老公,有你真好。”
想到此,我心中泛起一丝甜意。
但是,身上突然泛起的疼痛硬邦邦提醒我,自己的身体是如何的破败。
我烦躁地去百度查关于胰腺癌的事情,越看越烦躁,干脆不看了。
切回绿色社交app后,熟悉的头像闯进我眼帘。
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傅言殊,他也是苏萌的白月光。
我颤颤巍巍地点开朋友圈的动态,机场图配字:
【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故人!】
傅言殊,他今天回国。
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