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淡淡的灰尘。
苏萌生性冷僻,不喜欢外人出入家中,日常的家务基本都是我负责,每个月定期会叫家政来大扫除。
我将诊断书藏好,既庆幸苏萌没有看到,也有些失落。
她大概是真的不太关心我,所以跟我保持泾渭分明,属于我的东西,她不愿意去碰。
林奕将东西放下后,受不了我和苏萌之间冷冰冰的氛围,落荒而逃。
我和苏萌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互相不说话,十分尴尬。
这是结婚五年来,苏萌第一次和我冷战,因为傅言殊。
我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墙壁出现了凹陷。
我好恨自己身患绝症,偏偏是在傅言殊回国的时候。
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做,对,我要让苏萌认清傅言殊的真面目。
正要去找苏萌,恰好此时她来到卧室,我正在思考如何开口,苏萌开始搬床上的枕头和被子。
我脱口而出,“你要去哪里?”
“书房。”
苏萌的语气冰冷至极。
我压下心中苦涩,“你在房间,我去书房。”
苏萌并不领情,毫不犹豫拒绝,“不需要你跟我谦让。”
在苏萌跟我擦肩而过时,我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我们之间大概是有误会,可以好好谈谈吗?”
我酝酿着了一肚子的词汇,打算接下来跟她说。
苏萌却冷冰冰道:“不了,今天我很忙,没空。”
望着苏萌的背影,她真的生气了,但是明明受伤的是我。
我坚持说道:“那等你有空再谈。”
苏萌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迅速离去。
这一晚,我没有睡好,反复被噩梦惊醒,已经好久没梦到小时候的事了。
我给长期治疗我的医生发信息,“医生,我的病,好像又复发了。”
心悸得厉害,我翻出早已落灰的安眠药,囫囵吞下,但是药貌似也失效了。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日复一日养成的习惯真难改呀!
我放弃睡回笼觉,起床做早饭。
做完后,我才意识到,苏萌也许不想吃我做的饭吧!
我出去散步了,身体痛得厉害,跑不动了,我用力捶胸口,好讨厌这幅残破的身体,不知是我力气太大,还是身体太脆弱,居然咳出血来。
距离家十分钟的路程,我居然走了半个小时。
我故意拖延时间,掐算好苏萌已经离开后,我才迈进家门。
餐桌上原封不动的餐盒刺痛了我的眼,苏萌果然没有拿走。
我故意忽视被遗弃的餐盒,想做其他事情分心。
但是,情绪波动过大,我猛地吐出一口血,呼吸越来越困难。
就在我摇摇欲坠即将倒下时,一双冰凉的手扶住了我。
是苏萌。
“你怎么了?北辰!”
苏萌焦急的声音在耳旁环绕,但是我好累,好想闭上眼。
苏萌将我扶到沙发上,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恢复正常。
苏萌双眼含泪,快要急哭了,她很少这样失态。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怎么回来了?”
“我忘记带早餐了,回来拿。”
苏萌放柔了声音。
我不自觉勾起嘴角,原来,苏萌并不是不想要。
苏萌想要喂我吃饭,想到那天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