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成家立业,家庭幸福圆满后,我提出和妻子补一张结婚证。

婚后五十年,我们一直没有机会领一张新式结婚证。

可妻子却以麻烦多事为由,多次拒绝我的请求。

一双儿女也劝慰我不要学年轻人做无意义的事。

我只能打消了想法。

不久后妻子离世,我在收拾她的遗物时。

从一个上锁的箱子里翻出一张陈旧的新式结婚证。

女方是我的妻子,男方却是她那单身一辈子的邻家发小。

我这才明白,原来妻子早就领过了结婚证,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1

妻子的葬礼上,她的初恋在灵堂哭到晕厥。

他叫杜嵩,是我结婚五十年妻子法律上的老公。

我爱了一辈子的女人,瞒着我早就和别人领了证。

而我在她死后,成为了众人口中的插足者。

昨天我整理她的遗物,从衣柜中角落发现了一个小型的保险箱。

箱子很小,还没有一本书大,我输入一串密码后就打开了。

那是妻子常用的密码,我曾问过她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她没有说。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那是杜嵩的生日。

保险箱里是一张结婚证,或许是时间久的缘故,纸张边缘有些泛着旧色。

照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依靠着一旁清俊儒雅的男人。

姿态很是亲密。

那个女人就是与我相守五十年的妻子。

而那个男人,此时正被儿子扶到一侧的椅子上休息,老泪在脸上纵横。

我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心如止水。

葬礼结束后,男人哭到晕厥的样子不知是被谁发布到网上。

他们不分辨事实的赞颂我的妻子和另一个人的伟大爱情。

【他为她一生未娶,她为他终身不嫁。】

我就这么成了他们这对“夫妻”之间的第三者。

是阻挡住他们的绊脚石,是棒打鸳鸯的那根棍子。

儿子就在这时候闯了进来。

他见到我手里的结婚证,眼神躲闪,面露愧疚之色,但是并没有感到惊讶。

我恍然大悟,原来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我一人。

儿子尴尬地笑了两声,对我解释这是当时的权宜之计。

而后又僵硬的把话题转过去。

“爸,现在网上的舆论您也清楚,既然你也看到这结婚证了,我也不瞒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