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够着手要妈妈,
可妈妈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次,义无反顾地上了一辆漂亮的小轿车扬长而去。
直到快冻死,爷爷才发现我在门口。
小小的身影,被雪覆盖已经成了一座小雪堆。
那天,爷爷奶奶边哭边为我换下身上单薄肮脏的衣物。
他们说我妈不配为人,虎毒不食子。
小小的我听不懂什么意思,在心中还狡辩妈妈是有苦衷的。
爷爷奶奶为了把我抚养长大过的很苦,
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二老为了我面朝黄土背朝天,
只要刮风下雨他们都会胆战心惊,
种下的菜与粮食一斤一斤的卖,学费一分一分的攒。
他们累弯了腰,也比同龄人还要老。
直到庄稼又熟了,
爷爷下地干活说困了要睡觉,躺在金灿灿的麦子上再没睁开眼睛。
从那之后,我只有奶奶了。
靠着撞死爸爸的赔偿金上了高中,
那时候我认识了张娇娇,
见我是个不愿惹是生非的软柿子,
变着花样的欺负人,为了不让奶奶担心选择了忍气吞声。
直到上了重点大学,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遇见张娇娇。
可现实就偏要同我开玩笑,
刚毕业我想着要好好报答奶奶,
一次加班腹痛难忍嘴里呕出鲜血,被检查出胃癌晚期。
为了奶奶后半生能活得宽裕些,我答应了张娇娇来他们家做保姆。
3
“乔妈,快给我去遛狗!”
“乔妈,你眼睛里怎么能没活?不知道没事做就扫扫地吗?”
“这水太热了!你是不会量水温吗?”
“......”
多日以来,张娇娇无时不刻都在挑剔着。
她爸爸看我的眼神中都有着一丝不正常。
我的床铺都安排在楼梯底下,
那原本是放杂物的黑暗角落,
只能放下一张床,而现在成了我的卧室。
更有甚者把杯中滚烫的水泼在我脸上,
明明之前,
是她说要热水,而现在成了我的错。
我妈王芳只是站在远处,双手抱胸看热闹。
我沉默着擦干地上水迹,
心里清楚,
就算她是我妈,也不会为我说好话。
我与张娇娇,
始终没有可比性。
心中那杆秤永远倾斜向更体贴更会哭的孩子那边,
可我与奶奶只是生活,就已经耗干了所有力气。
生活的压力下,
哪有时间停下脚步怨怼上天不公?
“乔念!我的钻石项链呢?
好心让你来我家当保姆,你居然敢偷我东西!”
啪!
一个清脆耳光扇在脸上,
火辣辣的。
张娇娇站在面前,很生气。
“你可以查监控,我没偷就是没偷为什么栽赃陷害?”
啪!
又是一个耳光,
我妈站在身前,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们娇娇说你偷了就是偷了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