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的白酒滑过我的肠道,灼痛感立马紧跟而来。
胃里一阵绞痛,我颤颤巍巍地放下酒杯,擦了擦唇边的酒液:
「可以了吧?」
许听晚瞪着我,眼底的厌恶不减分毫:
「再喝!」
我踉跄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绝情。
心脏就像是被化成一团的酸涩糖果糊住,捂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悲凉地笑着,白酒一杯杯下肚,胃里不断增强地灼痛像是死神给我的赠礼。
大半瓶酒已经被我喝光,我看向许听晚,再次询问:
「够了吗?」
你满意了吗?
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许听晚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转过头去和别人寒暄,就好像她的世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
我只不过是她可以用完即丢的垃圾。
胃好痛,却也比不上我的心痛。
许听晚。
这个我爱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对待我的态度还不如对待一个陌生人。
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我已经是肝癌晚期后,她会是开心还是难过。
意识一阵恍惚,我差点站不住脚跟。
「江少,你没事吧?我扶你出去。」
陈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把我带出了包厢。
我回头看了一眼。
模糊的视线里,许听晚没有分给我半点余光,依旧在和别人谈笑风生。
倒是齐贺然。
他站在许听晚身后,目光嘲讽地瞥了我一眼。
注意到齐贺然的目光,许听晚才转头施舍了我一眼。
「真没用!」
她又转回头去。
似是赌气般的,我执拗地推开陈安,把她塞回包厢里。
包厢门再度关上的那一刹那,气血像是冲破最后的防线猛地上涌,我忍不住冲进厕所吐了起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晚上吃的东西都已经被我吐了个干净,肚子里只剩下不断上涌的酸水。
我蹲在地上,把身体蜷缩起来,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
身体里的感官无限放大,四周的声音消失,只剩下无限的痛楚一直禁锢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
没一会儿,一双精致的男士皮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抬起头,好一会儿才看清来人。
齐贺然。
他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盯着我,脸上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江少现在都落魄成这样了?吐成这样也没人管吗?」
我别过脸,不欲与他争辩。
他却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
「都这样了,江少还不肯放手,可真是痴情一片。」
「也难怪,对不住姐姐,还抓不住姐姐心的人,也就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的心钝痛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姐姐还想怎样对付你,只怕江少还要再受罪了。」
他蹲下身,与我平视。
「啧啧啧,看看这脸,多白啊,不过要是让姐姐看见了,只会嫌弃你没用吧?」
我冷哼一声,斜眼瞧着他:
「你很想上位吗?」
齐贺然身体一僵。
「甚至还专门来挑衅我?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
「只要有我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