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这些人来。
齐贺然看见我蔫蔫地站在那,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轻笑着趴在许听晚耳边说了什么。
下一秒,我看见许听晚向我招手。
像昨晚一样,许听晚向众人介绍我的身份之后,我又遭受了一遍一样目光的洗礼。
这次,我没再像昨晚一样反抗,而是乖顺地喝下了所有的酒。
一杯接一杯的白酒下肚,昨晚还未完全恢复的胃部又是一片灼热。
许听晚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这才是她喜欢的我,乖顺,安静,可以像条狗一样服从她的命令。
他们又开始商谈了起来,我被冷落在一边,像条丧家之犬。
眼见着他们越来越开心,齐贺然甚至当着我的面揽住了许听晚的腰,而许听晚也没有拒绝。
五脏六腑又难受起来,我捂着肚子正想着离开,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许听晚喊住。
「谁允许你走了?」
我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她,等她下一步的指示。
她摇晃着手里的香槟一步步朝我走来,最终停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
「我听贺然说,你昨晚喝完酒在卫生间里为难他了?」
我瞳孔一缩。
一旁的齐贺然已经识趣地上前一步,拉住许听晚的手:
「我没事的姐姐,姐夫他……可能误会了什么吧,他也不是故意的。」
好一副体贴的模样。
许听晚拍了拍齐贺然的手以示安慰,又转过头来看我,眉眼都冷了下来。
「江祈白,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种人前人后各一套的本事。」
「看贺然好欺负,就趁我不在的时候去刁难他。」
「江祈白,你怎么好意思做出这么阴暗的事情?还不赶紧给贺然道歉!」
说实话,我没想过齐贺然会恶人先告状。
一时间,我竟然说不出话来反驳。
看着许听晚眼里越来越明显的厌恶,我终于开了口。
「明明是他自己跑来挑衅我,明明是他自己不知廉耻地要来当第三者,怎么又成了我的错?」
话音刚落,许听晚勃然大怒:
「我说了多少次,贺然不是小三!贺然也不可能干得出那样的事!」
我气笑了:
「他不是谁是?你们昨晚不还同处一室吗?」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许听晚大吼。
我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信吗?」
「你!」
许听晚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愤愤开口:
「江祈白,是我小瞧你了,你这一嘴转白为黑的本事我倒是第一次见识!」
「但不管你信不信,你都要知道,你的股份还在我这里,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收回!」
「现在,我要你给贺然和我,道歉!」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脸,没想到她又会拿股份来威胁我。
当着所有人的面。
而我必须妥协。
我所有的职位已经被许听晚架空,现在唯一的收入来源只剩那一点股份。
而那些钱,我还要拿去补贴给我姐姐治病。
如果少了那笔钱,我简直不敢想象姐姐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心脏一阵阵抽痛,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我低下头,忍受着四面八方而来的戏谑的目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