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圣元大陆如此重视读书人,便是因才气能沟通天地,言出法随,乃至移山填海、无所不能。
传说中仓颉造字,天雨粟,神鬼哭。
杜预能以才气惊动天地,可见其冤情之深、更见才气之强。
范仲永脸色大变:“牛大人,此人蛊惑人心,快让他闭嘴。”牛达狠狠点头。
衙役们一拥而上,就要将杜预麻绳堵住嘴拉走。
谁知,一股磅礴伟力,从田洪凤身后喷薄而出、从天而降,轰击在衙役们身上。
官印之力。
衙役们如遭雷噬,连连后退。
学政冷冷道:“诗成出乡,多大荣耀?读书人的事,油滑胥吏也敢插手?”
衙役们唯唯诺诺,再也不敢插手。
田学政仰天闭目,慢慢吟诵,似乎要将杜预这十个字,反复品味,咀嚼通透。
“十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
他功力深厚,声音浑厚,吟诵之间,吞吐气息,竟然隐隐有风雷之声,犹如洪钟大吕,回荡在天地之间。
杜预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很多读书人,都情不自禁,捂住耳朵。
“好,好,好!”
田洪凤仰天长啸,似乎要将胸臆之中的愤懑不平之情,纵情宣泄而出。
他这才点头:“字字平凡,字字珠玑,却率意见真,直吐胸臆,却给人别具一格的感觉。好!不过看你如何收尾?若你能诗成出乡,我就破例让你进考场。”
杜预枷锁在身,傲然站起,对围拢水泄不通的学子民众大声道:“今日把君示!”
轰隆!
一道碗口粗细的雷电,骤然劈下。
仿佛上天都被杜预遭遇不公,以及与黑暗斗争到底、不惜粉身碎骨的勇气所震动、感动、撼动!
“啊!”
牛达大叫一声,脸色惊恐,连滚带爬逃离原地。
他站立的地方,被一道雷电当头劈中,留下一道黑漆漆的雷击痕。
如此巨大的威力,所有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整个滁州城,地皮颤三颤。
从杜预这满头是血、枷锁在身的学子背后,却有一股磅礴、浩然之气,浩塞天地、震烁寰宇、油然而生!
它化为一道剑气,高达十丈,直冲云霄!
此剑刃白如霜,闪烁寒光,是一把十年一剑,锋利无比,却还没有试过锋芒的宝剑。
光肉眼看过去,就会感到眼都要这绝世锋芒割伤!以至于眼都睁不开!
田学政眼皮一跳。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诗惊天动地、鬼神共泣,乃是一首惊世骇俗、石破天惊的绝世之作!
其中,更有杜预满腹诗书、十年寒窗,却连考场都进不去就被革去学籍,永不叙用的满腔愤懑。
说到第三句,已勾动了天雷异象。
诗成出乡,已成定局。
甚至,出乡已远远不足形容此诗。
杜预顶天立地,天上电闪雷鸣,身后正气浩然,脚下大地微颤。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这等异象,已远远超过乡范围,绝非出乡所能描述。
“达县?”
田学政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说诗成出乡,在州学政眼中只是可喜,那诗成达县分量却截然不同!
各国无比重视文采和人才。
按朝廷规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