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豪痛哭出声,“这是要让您绝后啊!”
周建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俯身仔细观察着血手印的纹路,眉头越皱越深。
那手印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似乎还在不断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至少是怨魂级别...”他喃喃自语。
如果是更高级的厉诡盯上了周家...
想到这里,周建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作为诡术师,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普通的小诡,他随手就能镇压。
但要是那种存在了几百年的厉诡...
“混账东西!”他抄起身边的实木椅子。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椅子砸在周豪身边的地上,木屑四溅。
红木椅子应声而碎,碎片划破了周豪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你看看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我!养出你这么个废物!”周建峰怒吼着,眼中布满血丝。
这一刻,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周家祠堂内香火缭绕,檀香在青铜香炉中燃烧,缕缕轻烟袅袅升起。
朝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边泛着鱼肚白。
微弱的晨光透过雕花的红木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周豪跪在蒲团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沾满了灰尘,原本光鲜的面容此刻憔悴不堪,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嘴唇干裂发白。
就这样,他在祠堂里跪了整整一夜。
“那不是周家大少爷吗?怎么在这跪着?”
“嘘,小声点,我听说昨晚他闯了大祸,好像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
“又惹事?上次在赌场打伤人的事情都还没完全解决呢。”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族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祠堂门外,指指点点。
周豪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裤子,指节发白。
“这孩子从小就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惹是生非。”
“可不是,仗着有个好爹好爷爷,简直无法无天。”
“这次怕是要给周家招来大麻烦了。”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剜在周豪心口。
他想解释,想反驳,想把他们全都家法处置,发配撒哈拉,可最终只能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随着朝阳渐渐升起,胸前那个血红的手印变得愈发鲜艳。
诡异的红色在阳光下仿佛在流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怨念。
周豪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冷,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抓挠着他的心脏。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浸透了衣衫。
双腿早已失去知觉,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施主,且让贫僧为你看看。”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周豪勉强抬起头,看到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中年和尚。
那和尚面容慈悲,眉宇间透着几分超然,正是来自诡术高专的不能大师。
“砰!”
就在这时,祠堂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沉重的木门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
周云飞阔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考究的唐装,面容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