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别墅。
一场盛大的婚礼被中途掐断。
新娘半途昏迷,新郎不见踪影。
散场的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新郎不是白大小姐包养了八年的小白脸吗,他怎么敢在白家别墅娶别的女人?”
“是啊,当初白初凝爱这软饭男爱到疯魔,连初阳集团都给他,把白总活活气死,结果这软饭男娶别的女人,她居然一声不吭!”
“白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恋爱脑,怎么可能一声不吭?我看新娘犯病肯定就是她下的毒……”
宾客们多数都本着吃瓜的心态来参加婚礼,想看看这白大小姐会不会闹婚礼,抢新郎。
却不知他们讨论的白初凝,就在自己脚下的地下室内。
并且像狗一样被铁链锁住,已经整整一个月……
“哗!”
彻骨的寒凉将白初凝从昏迷中浇醒。
秦啸站在她面前,身上是王子般纯白优雅的礼服,面容却可怖如夜叉。
“今天是我和阿遥的婚礼,可我们还没交换婚戒,她就急性肾衰被送去医院了。”
“老天真不公平,凭什么你这种败家子又健康又有钱,阿遥却要遭到病痛折磨?”
被连续折磨了一个月,白初凝呼吸都很虚弱,根本没力气争辩。
“那和我无关,秦啸,你说过我签字离婚后,你就把我爸的尸体还给我,然后放我走。”
秦啸掏出器官捐献同意书。
“想走可以,但你要先捐肾。”
同意书上,被捐献人那一栏早已填上白初凝的名字。
“秦啸,你居然找人仿冒我的签名!”
对白初凝的愤怒,秦啸视若无睹。
“医生告诉我,透析对姜遥的病已经不起作用,想要救命,只能做肾移植。”
“我不是来征得你同意,我只是来通知你!姜遥死了,你得去陪葬!”
秦啸此刻的表情如同饥饿的野兽突然发现猎物,有种恨不能立刻将对方开膛破腹的渴望。
白初凝突然咧开嘴唇,笑了。
笑得越来越夸张。
眼泪也一同流下,形若疯癫。
和秦啸在一起的这八年,秦啸说过无数次讨厌她。
但每一次说,白初凝都觉得秦啸只是性格傲娇,对她的主动和热情害羞。
但没想到,秦啸对她已经讨厌至极。
讨厌到可以毫不留情的剖开她的血肉,挖心剔骨。
“哈……姜遥要死那是她的报应!她活该!”
“白,初,凝!”男人暴怒,掐住她的脖颈,“你说什么!”
白初凝眸底涌起血红恨意,“我说姜遥该死!我好心让我爸妈收她为义妹,她却背叛我和你偷情了八年!你们挪用公司款项买豪宅买跑车,她不死那都是老天不长眼!”
“那是你贱,你愿意被戴绿帽!”秦啸冷冷地一字一顿。
“给我们钱是你自愿的,让我当初阳集团的总裁也是你自愿!为了让我和你结婚,你自愿把初阳送给我!甚至不惜和你爸吵架把他气死,你忘了吗?”
“白初凝,你自己说自己贱不贱?”
秦啸赤红着双目,白初凝被掐得意识模糊。
就在白初凝差点昏死过去时,秦啸才恢复冷静,放掉了她。
“白初凝,无论你想不想,肾必须捐。”
“我不能失去姜遥,她有了我的孩子。”
白初凝被强行送上了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