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打得面颊红肿,但秦啸的表情异常嚣张,注视着白初凝的眼神就像在看世上最卑贱的垃圾。
这样的眼神,一下子就把白初凝烧着怒意的眸底冻结起来。
秦啸虽然喜欢拿她的奢侈品炫富,但他不是一个会自己打脸的人。
他语气如此笃定,那白家一定是有无法撼动他地位的人存在。
白初凝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前世妈妈浸满血污的脸,心脏一沉。
难道……
下颌骨忽然传来的剧痛让白初凝回神,她厌恶地想甩开秦啸的手,下巴却被他掐得更狠,“不敢回答了?那你打我这几巴掌,我双倍还给你怎么样?”
秦啸调笑的语气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右手高高地抬起。
“啪!”
暗沉的包厢突然亮如白昼。
巨型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白光,白初凝被刺得下意识闭紧眼睛。
几乎是同时,秦啸掐住她下巴的手松开,紧跟着,重物砸到酒柜发出“哐啷”巨响,玻璃破碎的声音后,包厢里充斥着男人痛苦的低吟。
白初凝吃惊的睁开眼,就见刚刚还凶相毕露的秦啸,此刻捂着肚子匍匐在墙角的酒柜边,身边是碎落一地的酒杯。
一个染着漂白碎发的男人鬼魅般出现在秦啸面前,修长高挑的身姿被灯光照射出长长的拖影,散发着浓重的侵略意味。
男人没有像餐厅里其他男士那样穿着西装,而是离经叛道的披了件漆黑的皮质夹克,张狂的火焰图样从宽阔的肩胛一直攀爬到他胸前,将男人玉白的面容衬得格外妖冶夺目。
他身后平坦的墙壁,此刻却出现了一道玻璃暗门,隐约露出里面摆放着的茶桌和台球桌。
白初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秦啸居然误打误撞进了男人的专属包厢,俩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单向玻璃后的男人尽收眼底。
“小白脸。”
男人漆黑的靴底踩上秦啸的脑袋,薄唇潋滟的轻斜,“吃软饭,还打金主?”
挨了男人的一脚,秦啸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踹碎了,疼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轻蔑的收回脚,“废物。”
白初凝醒过神,想到爸妈就在隔壁包厢,怕秦啸真出什么事情,于是开门喊来人,谎称秦啸喝醉酒,把他抬去医院。
整个过程,白初凝都表现得非常镇定。
而男人全程旁观,从兜里掏出支烟叼在嘴中,饶有兴致道,“你就半点不心疼?”
“会亲人爱人的才叫宠物,只知道背叛和咬人的,就算被打死也活该。”白初凝拿过酒柜上的打火机,伸手递给他,“谢谢。”
男人没有接,只是挑眉睨着她,目光意味明显。
白初凝怔了下,试探性的擦亮打火机,将燃烧着的火苗凑近他。
男人满意一笑,微微俯身,红艳的唇瓣中含着的烟与她白嫩小手中捧着的火焰触碰。
烟雾缭绕。
“白初凝,对吧?”
他低哑的嗓音夹杂着烟气,莫名地蛊惑,“我叫沈纵寒。”
白初凝眼皮一跳。
沈纵寒。
这三个字,云城的上流圈子没有不知道的。
沈家在全球各地都遍布着业界顶尖的企业,也是蝉联十年亚洲富豪榜首的名门望族。
但沈纵寒却不是这富豪之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少爷,而是红灯区卖酒女与沈家二公子婚外情的结果。
在两年前,沈纵寒这三个字被沈家当做最不堪的秘密掩埋于黑暗之中,直到两年前沈纵寒同父异母的大哥病故,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