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故意……”

宋楠轻声开口还是试图解释，声音沙哑而疲惫，“是他突然松手，镜子才掉下来的。”

“还在狡辩？”

陈晶晶的目光如刀锋一般冰冷。

“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没抓稳！宋楠，你到底要让人多失望才甘心？王路送的镜子你非要摔坏，还伤了他，你难道就一点歉意都没有？”

宋楠忍住心头的酸涩，垂下眼睑，不再辩解。

他知道，这件事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真不知道，你这么恶劣的态度是怎么来的。”

陈晶晶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

“既然你不肯承认自己的错，那我也只能逼你道歉了。现在，立刻，给王路道歉！”

宋楠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一抹暗淡的失望闪过。

心中的痛苦在这一刻像是被撕开了口子，血淋淋地暴露在她眼前，可她却依旧视若无睹。

他知道，若是他拒绝，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王路会变本加厉地挑衅，而陈晶晶则会更加失望。

他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愤怒和不甘咽回心里，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对不起，王路。我不该弄坏你的镜子。”

王路看着宋楠，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嘲弄，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的设计，可在陈晶晶眼里，宋楠却成了那个理亏的一方。

王路佯装大度地摆摆手，露出一副宽容的表情：“姐夫，算了，镜子坏了就坏了，伤口也不疼了，我不怪你。”

陈晶晶听到这话，心疼地拍了拍王路的手，眼中满是赞赏。

“王路，你总是这么懂事。倒是有些人，根本不知悔改。”

这句话如同尖针扎入宋楠心里，刺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垂下头，不让他们看见自己眼中的痛楚。

原来，在陈晶晶心里，自己早已成了一个只会伤害他人的恶人。

而那个破坏他婚姻的第三者却成了懂事温柔的好人。

王路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眼神中的挑衅昭然若揭。

宋楠心头涌上怒火，手指微微颤抖，可面对眼前的状况，他却只能选择隐忍。

再多的愤怒和屈辱，在这一刻也不过是一场无声的挣扎。

陈晶晶满意地点了点头，叹息着看向王路。

“你别再为了这种事来担心了，这里交给我就好。”

说完，她拉着王路的手，柔声让他去休息，嘱咐着要好好包扎伤口，一刻也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宋楠。

宋楠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他的手依旧在微微颤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呆滞地望着地上散落的碎片。

他低声苦笑，心底的愤怒与绝望一点一点地堆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陈晶晶眼里，自己就是那么的一文不值，而她却愿意为另一个男人如此在意。

呵真是讽刺！

缓了小半天，宋楠才回过神。

手机里已经积累了多条信息。

当真是奇怪，竟然还有人找他，要知道他为了陈晶晶几乎放弃了整个社交了啊。

宋楠盯着手机屏幕，信息里显示的都是大伯宋源发来的西装图片。

每一件衣服都被大伯详细地备注了颜色、质地、品牌，甚至价格。

大伯一直细致周到的关心让宋楠心里酸涩难忍，像是压抑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