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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再有意识时,我听到了护士急促的声音。

“孩子保不住,家属在外面吗?去找他签字!”

一句话,我的脑子瞬间清明。

不能让许哲签,他没有这个资格。

我拦住了护士,在他们的再三确认下自己签了字。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肩膀上的刀伤也被缝合包扎好。

我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因为许哲推的那一下,我挡在了林月面前。

本该插进林月肚子里的刀捅到了我的肚子上。

没有危及性命,却带走了肚子里的孩子。

许哲自始至终都没出现,据送我来的人说,林月受到了惊吓,许哲送她回家了。

我坐在病床上,看见外面慢慢升起的太阳,觉得去宴会的自己像个傻逼。

一个能把自己妻子推出去,给别的女人挡刀的男人,有什么挽回的必要。

养伤的时候,我爸妈来了一趟,妈妈抱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可是瘪了瘪嘴,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委屈,抱着我妈哭了起来。

爸爸沉默了半晌,使劲锤了一下病床上的栏杆说。

“离婚,打官司!让他把吃了的都吐出来。”

许哲的家境并不好,结婚后,靠着我带来的陪嫁,才有了现在的起色。

爸妈走后,许哲才急匆匆赶过来,听到我爸妈已经离开,他懊恼不已。

他讨好我爸妈,都比照顾我积极。

许哲到的时候正赶上医生查房,那名医生查看过我的情况后,仔仔细细的叮嘱。

“流产之后身体比较虚弱,最近一段时间忌生冷,情绪上不要有太大的波动。”

我看见许哲的拳头,在医生说话时攥的青筋暴起。

他似乎很生气,在医生走后,他将门关的震天响,然后冲着我吼道。

“宋安然你怀了哪个男人的野种?”

他的脸色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呼呼的喘气,看起来愤怒的真情实感。

我被这句话问懵了,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此时我的沉默,在许哲眼里就是默认。

他踹了一下病床,差点没把病床踹翻,吓得我赶紧抓住病床栏杆。。

“怪不得怀孕了也不告诉我,你怎么会怀孕呢?”

“要不是医生说,我都不知道你给我戴了绿帽子。”

我这才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突然有了一种恐怖的感觉——我们的婚姻,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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