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菱松一口气,他知道就好办了,反正自己就算再瞎一次,也不会看上苏故的。
苏故拎着书篮,看到世子微微含笑,仰头和陆幼菱说话,怒气油然而生。但一想,他把幼菱给典了,有什么资格生气。
苏故对着诸葛鹤轩恭敬行礼:“见过世子。”
诸葛鹤轩站起来,整整比苏故高出半个头,他低头俯视:“苏先生挺大度,亲手把夫人送到我床上,别说,处子的味道不错。”
说着话,诸葛鹤轩伸手把陆幼菱抱在怀里,手还在她光滑的脸蛋上轻轻划过;“她的身子,比煮熟的鸡蛋还要白嫩,苏夫子知道吗?”
饶是早就做过心理建设,苏故也有点受不住。他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直到血顺着手心滴落。
“伺候世子,是幼菱的福分。”
陆幼菱没想到,诸葛鹤轩竟然当着苏故的面调侃她的初夜,她纵使脸皮再厚,也受不住。
但她不敢对着诸葛鹤轩发脾气。
她紧绷着脸,没好气的抢走苏故手里的荷包,里边不多不少,正是五十两银子。
银子到手,陆幼菱连理也不理诸葛鹤轩,往浴墨院走。
虽然心里难受,但拿到钱了,好歹有点安慰,一百两,要是去个偏远的镇子,买个小房子,还能剩不少钱。照这速度,等三年后离开,应该还能攒不少。
苏故握着空荡荡的荷包上,陆幼菱残留的温度,心里五味陈杂,他像是在跟诸葛鹤轩解释,又像在安慰自己:“我也是无奈,陶陶需要救命钱,幼菱她一定会理解我的。”
诸葛鹤轩慢悠悠的往前走,背对着苏故说:“长得是个人样,偏不做人事。你这样的也配做官,不如回家卖红薯去!”
苏故脸涨的通红,他一定要做官,否则怎么对得起陶陶三年的陪伴。
“世子您莫要小瞧人。”
诸葛鹤轩懒得跟他争辩,抱着手炉,哼着小曲离开。
陆幼菱走远,看不到诸葛鹤轩时,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什么破世子,没事就会膈应人。”
她抬头看着高墙,外边有熙熙攘攘的人生,自由近在咫尺,就是出不去。
她正骂的起兴,王嬷嬷顶着微微肿胀的脸,拦住了她:“陆幼菱,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我是不是不准你踏出浴墨院。”
陆幼菱赶紧扭头往回看,哪有诸葛鹤轩的身影。
“我是陪着世子出来的,不知怎的,走着走着,世子不见了。”
说着,陆幼菱就要回去找诸葛鹤轩。
王嬷嬷示意大夫人院里的大丫鬟珊瑚和珍珠抓住陆幼菱:“带她去见大夫人,让大夫人亲自罚她。”
昨日诸葛鹤轩为了护她,顶撞大夫人,今日她撞到枪口上,大夫人肯定会好好折磨她。
陆幼菱知道世子就在附近,她奋力挣扎,扭头往后喊:“世子救命!世子救命!”
诸葛鹤轩慢悠悠从花园走出来,王嬷嬷赶紧行礼,顺便观察诸葛鹤轩的神色。
诸葛鹤轩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陆幼菱,径直走了。
王嬷嬷一时间捉摸不透了,这世子到底是在意陆幼菱还是不在意。
眼看世子就要消失,陆幼菱大喊:“世子,我可是你的人,你不能不管我。”
诸葛鹤轩钝住,转身回来,走到陆幼菱身边:“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人。”
“我高兴拿你乐呵乐呵,不高兴,你连我身边的狗都不如。”
“王嬷嬷,母亲调教的狗不怎样,很不得我欢心,你让母亲调教好再给我送回来。”
“她这样的,我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