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所有的目光,因为这一句话全都一瞬间转移到温思然和岳鹏权的身上,窃窃私语的内容更是像针尖一般扎向他们。
岳鹏权被刚刚突如其来的一切打得晃了神,好一会儿他才急切地想起解释:“童言无忌不能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以后你们不需要再以孩子为借口偷偷摸摸的了,我可以成全你们。”
撂下话后,我头也不回准备离开。
但温思然还是像狗皮膏药那般难缠,她把手上的吊针都拔掉了,要追上来拉我。
可岳周舟不肯,在后面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停喊着妈妈。
5、
身后嘈杂的声音让我感到愈发烦躁,但更让我烦躁的还是温思然那怎么甩都甩不开的手。
她语气中带了一丝凄泣:“周恒,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不行吗?”
她还在期盼可以和我讲通和好,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质问。
“你去陪儿子用的什么理由?回娘家,每次我说要过去看看你时,你父母都百般推辞,各种借口不让我去,所以他们也知道是吧?你们一家人都知道,合着伙来骗我。”
温思然有些窘迫地抿了抿唇,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
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可笑极了,深呼吸好几次后才压下想要歇斯底里的那股冲动。
“我回去就拟离婚协议,你给外边那个野种,还有那个野男人花的钱,我会一分不差全部讨回来,还有你瞒着我婚前就生过孩子的事,我会一并讨要我该有的赔偿。”
闻言,在温思然身后哄孩子的岳鹏权脸色一僵。
温思然则是一脸不可置信:“你为了这点事,就要和我大动干戈?”
就为了这点事?我真是被她气笑了。
和这种人说不清,我再次把温思然的手甩开,加快离开的步伐。
温思然本来还想追上来,可身后的岳周舟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只能回去先把儿子哄好。
我冷漠地远离吵闹中心。
离开医院后,我马不停蹄联系了律师,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冷夕冉,她业务能力很强。
折腾了这么久,现在早已是后半夜了。
温思然虽然被岳周舟绊住没能追出来,但电话还在手上,从我离开医院开始,就打个没停。
我烦不胜烦,在委托完冷夕冉后便把手机关了机,现在也压根不想回到那个温思然能找到我的家里。
好在冷夕冉在我的诉求里得知我现在的情况后,二话不说就出来把我接去了她的事务所。
疲惫的身心从安静的环境中得到一丝放松后,我压抑了一路的情绪终于崩塌,落下泪来。
曾经这个无话不说的多年好友,此时此刻只能手足无措地轻拍我的肩膀。
“我就说吧,当初我就觉得温思然这种面面俱到的人可能不好对付,但是你也别太难过了,该是你的,我会一分不少帮你讨回来的。”
冷夕冉陪着我一起把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过了一遍,越说越是发现事情相当棘手。
温思然虽然是隐瞒婚前生过孩子,但却不一定构成骗婚,因为她并没有以此来骗取我的财物。
至于温思然腹中的孩子,她不配合鉴定的话,那就需要相当繁琐的证据才能向法院起诉亲子关系不存在。
温思然的态度,根本就不可能会配合做鉴定。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身心俱疲,还记得温思然和我结婚后,从来没提过要孩子,我想要也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可半年多前,她一反常态突然跟我说要养身子,把备孕提上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