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够了你喊我,我给你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宋婉清僵立在原地,望着那碗热气腾腾,装满斑鸠肉汤的大海碗,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真实感,自己这是在做梦吧,还是说这是断头饭?
以往家里但凡有口吃的,他都紧着自己吃饱,而她只能吃他的剩饭,喝点刷锅水。
此刻,虽然饥肠辘辘,但又怕他另有所图,不敢轻易下口。
走出屋门,见赵振国光着膀子,打着赤脚,蹲在窗户下,借着屋内微弱的光,捧着海碗,吸溜吸溜埋头在喝,但看着没什么稠东西,只有汤。
厨房门口上,还挂着一只大野鸡。
这是上山打野货去了?可他怎么打的?没听过他家做过猎户啊?他天天瞎胡混,还会这?看到这里,这才掉头回了堂屋,端起碗,吃了起来。
很久很久没吃肉了,她不小心吃撑了,打了个饱嗝。
等吃完饭后,赵振国又在自己老婆警惕、防备、古怪的目光下,主动包揽了碗筷清洗工作。
自己之前是个懒汉,四体不勤,这可能是在这个家,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干家务。
忙完这些,想到白天自己干的混蛋事,又去挑了两桶水,烧了一锅水,打了满满一盆热水端进屋。
“清清,你用这水,擦擦身子。”
说完,他放下盆子,转身匆匆离去。
坐在门口,过了许久,屋内才传来细微的哗哗水声。
赵振国抬头仰望星空,盘算着明天得找个挣钱的门路,尽快改善一下家里的这种状况。
现在已经入秋,这里的冬天快零下二十度,滴水成冰!
老婆跟孩子都需要添置棉衣,家里的被子太薄了,新婚的时候打的五斤新被子,被自己掏了一半棉花出去换酒喝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围着稻草勉勉强强抗的住冻,老婆还有小棉袄可不耐冻!
听到水声停止后,赵振国才起身走进屋内。
见他突然出现,吓得来不及穿好衣服的宋婉清,一手遮着私密地方,一手捂着胸,弓着伤痕累累,雪白曼妙的身体,侧身连连往后躲…
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你...你别过来...”
媳妇儿的反应,引得赵振国暗骂自己之前太畜生了,清楚她的心结一时半会也解不开!
发誓保证自己不再犯,这话早都说烂了,以后还是用行动说话。
往后的日子,他要用尽所能,给她最好的,来抚平她曾受过的创伤。
他尽量用着自己觉得最温和的语气,提醒着:
“媳妇儿,我只是进来端水出去倒了,我保证啥也不干,你别躲了,当心摔着。”
他弯腰端起地上的水盆,迈步往外走去。
宋婉清也不理会他,见他一出门,便迅速穿好了衣服。
院子里的赵振国,就着老婆用过的热水,站在月光下,脱去衣物,简单冲洗着因打猎而汗湿的身体。
为了捕那几只斑鸠,他在草丛里趴了许久。
洗完后,穿上那件破衣服,并没有再立即回屋,在门槛上坐了下来。
回想着前世的经历,有段时间,几个外地人总想进山。
山深林密,他们怕迷路,找到了当时无所事事的自己,他一听光带路啥也不干都有钱拿,还有这种大好事?于是就屁颠屁颠的帮人在山里带路。
那些人在深山里,频频采到东西。
当时的自己,压根不知道那些草下面的东西,挖出来能干嘛,全当这几个城里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现在想想,那时的